“……”
徐良科的耳朵腾的一下红起来,他自觉挪开,拿带着纹身的那只手挡住半张脸:“……别说了别说了,我想起来了。”
井以撑着脸轻笑,她目光眺望远方,声音被风拉得又轻又长,“那时候我就想……”
徐良科抬起头,“想什么?呵,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我了是吧?”
“不,”井以扭头看向他,“那时候我就想,我会陪你一辈子的,小科,你是我第一个朋友,我们不会分开的。”
其实不仅仅是徐良科过生日喝醉那天,还有不久之前邱炬突然在梦里哭出来的那个晚上,和凌乐安声音嘶哑地拥抱住自己的那一刹那,井以心里都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大家要是能一辈子都在一起就好了。
一辈子的友情比爱情更常见,也更让人有安全感。
徐良科深深地看着她,忽然笑了,“……刚刚的话开玩笑的。”
他的目光转而落在手里编好的柳圈上,“我们也会陪你一辈子的,所以……”
徐良科把柳圈摁到井以头顶上,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郑重地对她说:
“阿以,你有什么事就大胆地去做,喜欢小安就去追,别留什么遗憾。”
“……还是算了。”井以沉默片刻,抬手指着他们对面,轻轻说:“小科,你看那个游乐园,咱们小时候那么想去,一到放学就扒着墙角看……后来真的进去了,反而觉得没意思了。”
就算运气好,能够彼此相爱,可是爱情这种脆弱的东西太容易腐朽,一不注意它就会变成一地狼藉。只要有一丝风险,井以就不会选择这条路。
……因为那时候我们已经不算小孩了。徐良科在心里回答。
他随着井以的目光看了一眼破旧的游乐园,却没有再劝什么。
徐良科从有记忆以来,井以脆弱的一面他只见过两次,一次是井婆婆突然昏倒,井以哭着给自己打电话,因为那件事给他留下的震撼太大,所以徐良科至今仍然记得很清楚。
也是因为那通电话,徐良科才第一次意识到井以毕竟也是个女孩。
另一次就是现在。明明嘴上说着这么清醒冷静的话,井以看起来却像个委屈的小孩,站在游乐园的大门前,一边哭一边别扭地说自己一点都不想进去玩。
徐良科眯着眼,顶了下腮,忽然轻轻拉起井以。
井以诧异地看着他,徐良科挑了下眉,说:“阿以,不愿意想就别想了。走吧,我们回去吃饭了。”
对不住了小安,徐良科一边往前走,一边面无表情地想,不是不想帮你,可是对阿以实在是……狠不下心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井以(认真念纸条):“
徐良科(玩世不恭)(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飞吻):“
徐良科带着井以回到面馆,又要了两碗面,一碗推到井以面前,另一碗推到邱炬面前,然后豪气地说了声:“吃。”
邱炬拿着筷子的手在颤抖,他艰难地说:“我刚吃完阿以那一碗……小科,你这是打算喂猪呢?”
阎斯年也咂咂舌看向徐良科,不知道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徐良科说:“下个月我们有实践作业,到时候就可以去a市找你们了。”
“实践作业?”井以有点疑惑。
“让我们去找个剧组当群演……啊对,要是能拿到配角就更好了。”徐良科拿出手机翻了翻班群里的聊天记录。
“到时候一起去玩。”他对三人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