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偏屋,一旁的陶总管一愣,忙着:“主母,偏屋里的十五个人该怎么办?
万一那小子真把消息送上黑龙会,江庄怕难有太平日子了。”
半响未出声,江夫人突然冷冷道:“走,我们花厅上去商议。”
说完,当先落下墙头,便往花厅上走去。
江夫人走过偏屋铁门,突听得偏屋里面,冷公度哈哈连声大笑起来……。。”
江夫人咬牙怒吼,道:“冷公度,老婆子要你变笑声为惨叫,变高兴为痛苦,生不如死的承受最痛苦折磨。”
冷公度淡然的道:“毒罗剎,你的话诚然不假,因为你是毒罗剎。
在下江湖上是小字辈人物,你若要下手整治我们屋里这些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过,你可曾想到没有? 我那于兄弟若是把溉息送上常德府凤凰口的黑龙会总堂,其结果又是怎么样?”
忽的仰天一声尖笑,江夫人对着洞口阴恻恻的道:“冷公度,你太小觑我老婆子了,对小于此点,你大可不必为我江家庄操心事,我老婆子一向把杀人的事看得相当严肃,就因为看得十分慎重,所以死在我手中的人物,也就神鬼不知而干净利落,换句话说,杀人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但却也是一门艺术,你懂吗?
姓冷的!”
洞口处,冷公度虎吼一声,骂道:“毒罗剎,你在放他妈的什么屁?”
江夫人沉声嘿嘿笑起来,道:“不妨告诉你吧,凡是我要下手的对象,我老婆子必将有一番精密安排,要你们死得痛苦,而我这操刀之人也心安理得。事完之后,有如湖面吹过的一阵风般,只不过撩起一阵小小波纹而已。”
冷公度大吼,道:“如此说来,你决心不放我们出去?”
江夫人嘿然一声,道:“冷公度,你们等着挨宰吧。”
突然,方健狂叫起来,道:“不公平,不公平,这太不公平了,我梁山与你江家庄可是井水、河水两不犯,你为什么非要我们的命?”
江夫人已经转身,闻言回身叱道:“梁山还在几百里外,却目中无人的跑到我江家庄来杀人劫财,你们以为我这江家庄是任你们说来便来,说去便去的地盘?
呸!”
方健忙上对洞口,道:“江夫人,我方健同你打个商量,如何?”
杰杰一声怪笑,江夫人尖声吼道:“商量? 你拿什么做筹码? 你们的命正握在我老婆子手掌心上,你们除了哀哀告饶之外,还想怎样?”
方健突然叫道:“江夫人,我这里尚有两包‘红货’,时价足值十万银子,你若放我们出去,这两包东西,相互理解,双手捧送,如何?”
江夫人怒叱,道:“那个稀罕你们抢得的‘红货’? 再说,等你们死绝,两包东西还是我的,这有什么好商量的?”
石敢早憋不住的大骂起来:“老皮铳子,你真的已经到了丧心病狂地步,连我们这些与你无冤无仇的人,你也下得了手,我操!”
冷公度忽然狂烈的一声吼,道:“走,合力撞那扇铁门去,老子不信合大家之力会撞不毁那道门。”
偏屋内一时间脚步声杂乱,听在江夫人耳中,便不由得一怔,她立足惊疑的望向陶总管,道:“怎的毒雾未能把这些人毒昏?
难道说你取错毒粉了?”
一边,江萍也愣然,道:“是呀!听声音,好像里面并未有人昏死嘛。”
陶总管怔怔的尚未开口,江夫人又道:“若说那逃出的小子,与冷公度、方健他们,功力深,一时未能毒死,尚有可说,难道其余的……。”
陶总管也不解的道:“毒粉是绝对未曾取错,那只烧烟的铁桶尚在屋子洞口摆放着,但那些人又怎能……。。”
他们当然不知道,就在一股子毒烟人屋的剎那间,于思明立刻叫大伙撕去衣角,以自己的尿水浸湿堵上口鼻之事。
便在众人大惑不解的时候,只听得那道铁门已“咚……”连响不停,冷公度与方健他们已开始横着往那道坚厚的铁门上顶撞起来,从里面发出来的“咚……”连响不停,冷公度与方健他们连手一气,使尽全力的撞那道铁门。
屋外面,江夫人仰天一声尖笑,道:“撞吧,使出全力来撞吧,不过我老婆子也坦白的对你们说,即便再加上两条老牛,也休想动得了我这三寸厚的大铁门分毫,嘿……。。”
江夫人的话不错,冷公度等人好一阵横肩顶撞,那铁门兀自未动分毫,反倒有两个仁兄撞得肩骨裂伤,唉哟着跌坐在地上。
此刻--
江夫人冷冷的坐在花厅上,偏屋里已没有撞门声传来,所有江家庄的人,一时间走了一大半,只要机关不发动,偏屋里面的人便休想走出来。
花厅上面,江夫人对陶总管道:“情势本来掌握在我们手,那个小子一逃走,立刻变得对我们十分不利,你们快想出妙策来,要如何应付未来对我江家庄不利的威协?”
陶总管知道主母绝不肯轻言放走偏屋被困之人,但若不放入,却又没有两全俱美的办法,一时间他那个山羊胡子抖动了几下,未开口说话。
坐在江夫人一边的江萍,轻声道:“娘,不如把那些人放走算了,彼此也没有深仇大恨的,我们何苦定要他们的命?”
江夫人道:“捉虎容易放虎难,别忘了被我们困在屋子里的两批人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黑龙会自恃势大,冷公度岂会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