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那卷奇怪录像带,我只身一人躲在楼上是火地下禁婆的疗养院中,突然被他猛地扑倒。
他捂着我的嘴说:“别动!”
我当场傻了,一动不动。
满脑子全是……他压在我身上他压在我身上他压在我身上他居然压在我身上!
他身上的味道还蛮好闻的……别看他瘦瘦小小的,身上居然都是肌肉,虽然绷得很紧,不过也不会烙得太难受。诶?他好像不比我矮?
就我在胡思乱想地这口上,他爬起身,一句淡淡的:“没跟出来。”
我愣了半晌,才知道他说的是那只怪物。
这样的事例数不胜数,心烦意乱感动万分小鹿乱撞的永远都是我,闷油瓶永远摆着他一张扑克脸事不关己沉寂无声阴暗得无与伦比……
在沼泽中也是这样,看他一反常态,焦躁不安地去追陈文锦而一去不回时,我一股无名怒火就蹭蹭蹭往上冒。
对了,这么说来在二十年前的海斗中,他俩的关系不也挺暧昧的吗?
看看、看看他去追陈文锦那急切样!就像生怕老婆跟别人跑了一样!
“操他娘的混蛋!”
我当时就气得爆了粗口:
“他对陈文锦这么关心干什么?!”
胖子和潘子听着我的话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态度的确是太有问题了,急忙改口:
“她好歹和我三叔也是正当交往的,那小哥未免太积极了吧!”
胖子立刻就眉开眼笑直拍我肩膀:
“敢情天真同志还操心这个啊,太有做媒婆的潜质了,你说你三叔现在和陈文锦往那一站哪有夫妻的样?再说感情这种事很难说,二十年啊,我看小哥和陈文锦就般配,俩个都是不老的妖怪……”
我越听脸色越臭,心里把胖子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潘子在旁也听得不乐意:“小三爷你别听这胖子瞎扯,三叔和文锦姨的关系好得很呢。”
我当时就欲哭无泪,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问题。
栽了,这次彻底栽了,栽惨了!
—————————————恭喜吴邪同志沦为脆弱的玻璃的分割线————————————
我郁闷得身心俱疲,看着闲置在一旁的抹布,顿时就没有了打扫的欲望。
晦气就晦气吧!作为新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受过高等教育的四有好青年,不能被封建迷信主义冲昏了头脑!
想到不必扫除心情顿时轻松了很多,拿起小金杯的钥匙和手机就打算关店回家。
爸妈也都一把年纪快要退休了,平常过家门都不入,大过年的也该早点回去尽尽孝道。
话说每年团圆饭必备的那只桂花鸭不知道现在上桌了没有……
我屁颠屁颠地哼着小曲准备关店。
突然一个激灵,我感觉背后有人。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知道大白天的不可能会有什么粽子从墓里爬出来在街上晃悠,可我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苦笑着叹自己胆子真是越来越小,我转过身去。
这下真的把我吓了一跳。
一个佝偻的老者站在厅堂中央,身着八十年代左右的那种浅蓝色的民工汗衫,上头全是泥迹和陈年的污渍。
老头的脸全是皱褶,看清楚,不是皱纹,是皱褶!那是皮肤松弛到一定程度才会出现的迹象。
他的眼睛深深地凹陷进眼眶,眼白大得吓人。
他的左手藏在身后,似乎被灼伤了一样缠着白色绷带,绷带与被烧得焦黑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干枯如柴的右手此时正紧紧攥着一个红底金丝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