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单纯没听清,再问了一遍。
宋悲秋却听出一股子威胁的意味,情不自禁地紧绷身体,打了个寒战。
刚建立起来的气势消失得荡然无存,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行了。”闻亦柊不再搭理宋悲秋,把外套往肩上一搭,支起身子往外走,遗憾道:
“人都跑了还继续什么。”
反射弧极长。
一帮人抓耳挠腮,也没琢磨出这话的意思,但有一点是明白了——
他们就是来做嫁衣的。
等宋悲秋和其他人反应过来,闻亦柊早已走远,只留下慢悠悠的背影。
剩余的人一脸惊恐,碍于宋悲秋还在,没敢当众逃跑,追了几步,慌慌张张地大声问:
“闻哥,去哪啊?你不会还真要去那劳什子的主任办公室吧?”
闻亦柊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停下,脑子里想到了合适的词汇,便侧头扬唇吐出几个字:
“找靠山去。”
几人登时一齐陷入沉思,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这真的不是去压靠山吗?
……
噪音在佴因耳边作响,闻亦柊一句又一句的话听得他头疼。
“同桌,给走个后门啊。”
“好歹也是你一手教出来的,不能毁于一旦是吧?”
简直令人啧啧称奇。
手中笔的笔身被按压得微微弯曲,佴因深吸一口气,反问道:“你还在意这个?”
他依稀记得以前这人不是这样的?
怎么进化得愈发没脸没皮了。
闻亦柊不管这些有的没的,一心只想让佴因给个台阶下,好结束僵持。
“我虽然不是什么三好学生,但也知错就改啊。”
说话跟放屁似的。
佴因自知逃不过了,直切主题:“想让我找宋悲秋求情?”
没曾想闻亦柊听见这个名字,脸色一沉:“算了,直接给我记大过吧。”
佴因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但还有不到两个星期就是期末考,好歹是十月辛劳教导出来的成果。
养条狗也有感情了,废了着实可惜。
他思索了下,问道:“伤情怎么样?事发原因和你有关系吗?”
“大部分都是内伤,看不出来。”闻亦柊老老实实回答,“关系……应该不大吧。”
就是单纯想打架了,再顺便找了几个倒霉蛋演场戏而已。
佴因想了半晌,最后叹了口气道:
“下不为例。”
竟是提前感受到了为人父母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