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而遇的浪漫。
饱满酸胀的情绪瞬间塞满了盛凌,比起易无澜,自己实在乏善可陈。
盛凌去了一切能寻到易无澜经历蛛丝马迹的地方,就是没再进过这家艺术馆,因为情怯。
里面和五年前没什么区别,照样是各样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流灵感或者其他一些什么。
只不过因为人太多,有了好几个圆圈形的吧台,多了几位调酒师。
而且二楼正在装修,目前不允许人再上去。
盛凌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旁边有人站在桌子上举着画展示,一群人围着那儿看,盛凌看了几眼。
这圈吧台的调酒师是个女人,跟人说自己叫阿玉,看到盛凌,风情万种走过来,眼带兴味:“你看起来可不像那些为副画要生要死的人。”
盛凌回头,看到女人涂成暗红的指甲,移开视线说:“看看罢了。”
女人弯下身子:“先生怎么称呼呀,我是阿玉,来点什么酒?”
盛凌:“波澜。”
阿玉一听就抬起红唇:“又是为易设计师来的啊,粉丝?”
盛凌手指节敲了敲吧台:“我喜欢的是男人。”
阿玉一听立马变了脸,造型懒得凹了,随手拿出工具,顺便还点了根烟:“早说啊,看来你还易设计师的男友粉。”
看盛凌眼神余光四处在看,阿玉粗鲁卷起袖子:“你想见他?这里很多人都是冲着澜来的,真想见到他,可不容易。”
盛凌端起酒杯:“很多人吗?”
阿玉:“嗯哼,多的是,他这间艺术馆造福不少新人,好多新人出头就是在这里,加上才华,你说呢?”
“有好多人爱他爱得要死要活。你知道,那群搞艺术搞得疯魔的,啧啧,他拿金奖那会儿恨不得直接跳楼明志表示爱意,哎哟。”
她看盛凌不理,就又问:“这位先生,你长得是俊,但你拿什么和人比。”
盛凌:“我不一样。”
阿玉“哟呵”一声:“你怎么不一样啊?”
刻骨,盛凌想,我刻骨的爱他。
在盛凌幡然醒悟的那天,他就知道,这份爱意会伴随永久,直到他死亡,烧成一把灰,也会和他的灰混合在一起。
但这话不用和任何人说。
男人低敛下的眉眼,原本英俊锋利的轮廓看起来有不易察觉的低落与痛苦,就阿玉一双栽了跟头后练出来的利眼。
痛苦藏在骨头里,大概就是这样。
一杯又一杯酒,白的红的全混在一起,阿玉看盛凌一副要把自己喝醉的架势,直接给调了杯深水炸弹。
阿玉在旁边跟着抽了一根又一根烟,啧,真是长这么帅看起来又有钱,还是不痛快。
喝得有些醉了,嘴里喃喃。
阿玉仔细听了听,是无澜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