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她有点着急了。”他笑着打断我,“看时蕾结婚挺好玩的。”
“好玩你也结了吧。”我用水果刀扎着菠萝块儿,小心地送进嘴里。
季风的嘴角被果酸沙涩得发红,活该,让他一块接一块地吃,我这速度慢的一块儿还没咽下去呢果盘见底儿了。
他挑的菠萝还不错,只入口微酸,嚼两嚼就剩甜香了。像什么呢?一种恋情吧?
是以质责
“你这字怎么写这么难看啊?”我对运单上的字颇有微词,“这多影响整体效果啊。”
收件员不服气:“这能看清就行呗。”
“您得让人看得清啊。哎哟,写的这是几号啊?”
“那一共就这一栋楼,去了就知道了。”
“是你去送吗?”
“不是……”他终于低了头。
“不是你得让人家看清你写的这是什么啊,送错了怎么办?是吧?”我换了另一张单子重填地址,但是我写得也没什么字体,掩饰地说,“你看,起码得写清楚啊。”
收件员拿着邮递的东西走了,表情是烦不胜烦的,旁边前台和清洁阿姨看我直乐。我郝然揉着脖子回自己办公区,邻桌小郭扬着笑脸:“劳模回来啦?”
“我觉得我有点罗嗦。”而且很多管闲事,发快件又不是我的工作,送不送得到也不用我负责,可我亲力亲为得挺来劲。
解释为前阵积极上工的惯力所至。
像小藻和季风怎样也不关我事,我却替人家求婚,又没领到该有的感激之情。说来都怪季风,我说了那种话他就顺势表个态好了,哪怕说等藻儿毕业,也是句人话啊,他却只说等你们都出了门子再说。呵呵,“你们”是谁?
我还真是闲不得的命,管这管那的,一开电脑看见有未处理的资料兴奋够呛,总算有事做了。是一份车库格构图的说明稿,从头到尾顺了一遍,改动无数,让自己都挑不出毛病来,伸个懒腰准备下楼吃饭。图纸拿起来扫一眼,疑心遗录一组数字,重新打开,嗬!好大一篇乱码。关了再开,还是一样的,怎么回事?周围几个同事午休出去了,我一人研究半天没弄明白,拨了季风的手机,问他:“你会不会用Illustrator?”
“什么东西?”
真失望。“奇怪,我刚存的文件关了再打开怎么就全变成乱码了?”
“没损坏?”
“不可能,隔半分钟都没有。”
“你复制一个看能不能打开。”
“哦……打是能打开,还是乱码。”
“你用的什么?办公软件啊?”
“也不算,平面构图的一个东西。”
“着急吗?要不拷回家晚上我给我看看,你看一下文件属性,大小正常吗?”
“不正常……才7K。”
“没存上吧?没存上也不能这么小啊,也不应该是乱码啊……”
“不会吧?”听他自言自语,快急死我了。
“怎么特着急要啊?你们网管呢?”
“不是着急,那我不是白做了吗?”
“你正常操作不会无缘无故丢文件的,找网管看看。”
只好等人家来上班了,最坏不过下午重做……午饭的心情也没有了,光在这儿哀悼仅着一面的小作品。余工和一位估算师从办公室出来,秦总在最前面,三人边走边说项目的问题,路过我的工位秦总停下问:“家家没出去吃饭?一起吧。”
“在节食。”我不能告诉他们我正在惩罚自己。
几位大人相视笑笑,秦堃是女人,对节食颇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