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树动了动身子,腺体的疼痛骤然袭来。下一秒,一双布满担心的眼睛出现在他的视线。
“树哥,醒了?”朱丽丽又惊又喜,连忙按了床头的呼叫铃,“别急着动,先缓一缓,让医生来看看你。”
“嗯……”周树试着动了动喉咙,仍旧是强烈的灼烧感。
“先别说话了,你这三天都在发烧,可把小言吓坏了,他几乎没合眼天天给你换毛巾,用酒精降温,还用棉签蘸水帮你润嘴唇。”她笑了笑,调侃周树,“没想到这一大把年纪了,从小养大的小奶狗还寸步不离的。”
周树艰难地掀了下眼皮,缓了一会,朱丽丽把他扶起来。
坐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环顾四周,像他五年后第一次见到靳言那次一样。
“我让小言回家洗个澡换套衣服了,他坐在这三天三夜,憔悴得看不出来一点eniga的样子。”
朱丽丽说完想打电话告诉靳言人醒了,被周树拦下。
周树清了清嗓,嗓音沙哑道:“别打,不然又急着赶回来。”
他接过朱丽丽递来的温水喝了几口,然后伸手触碰自己的腺体。
还是很疼,摸得出有些细小的血痂,表面凹凸不平。
他被靳言标记了,靳言成了他的eniga。
之前靳言说,被eniga标记的alpha会成为他的专属oga……
那他现在已经是靳言的专属oga了吗?
想到这里,周树感觉腺体“突突”地跳了两下,一股热流从内向外涌动,冲烫了他的耳朵。
“哟,这是想什么呢,耳朵都红了。”朱丽丽毫不留情戳穿,又欠揍地扶着眼角笑。
周树瞥了他一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深沉的:“垃圾。”
这时医生推门进来检查周树情况,身体各项指标一切正常。
“腺体有些红肿,应该是第一次标记的缘故,这段时间可以每天让eniga帮你安抚腺体。”医生边记录边说。
“安抚腺体?”周树哑声问道。
“哦,你是alpha可能之前没有这种常识,就是伴侣释放信息素,然后用唾液帮你安抚腺体,可以帮助消肿痊愈。”
唾液安抚……
周树反应了两秒,朱丽丽划着手机不经意说了句:“就是舔腺体。”
“……”周树沉默了,把头转到一边。
医生偷偷瞄了周树一眼,咳了两声:“身体恢复得不错,再恢复两天就可以出院了,腺体和胳膊出院之前不要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