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婳笑盈盈的拎着裙摆走下台阶,她远远就对掌珠伸出一双白皙的柔荑,笑的眼睛弯成月牙:“掌珠姐姐,久仰大名。”
掌珠急忙迎过去,握住施婳的手:“四小姐,我今日才知,什么是百闻不如一见。”
她赞她生的漂亮,施婳自然高兴,握了她的手不肯丢,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她的发式看:“……你怎么梳的头发?怎么这般好看,还有你这鬓边戴的发卡,是什么牌子的,为什么我没有见过?”
“哪天四小姐得闲,我亲自来教四小姐……”
“这发卡不是什么名牌,是偶然遇见在小店里买的,我瞧着有趣罢了,四小姐若喜欢,我家里还有一套十二生肖的发卡,全是白玉雕的,比这个有趣多了,特别是那一对儿小兔子,走起路来,叮叮咚咚的响,好玩的很,我送给四小姐……”
“真的送给我吗?”
施婳高兴坏了,她闺房里多的数不清的名贵首饰,全是父亲和三个哥哥送的,可他们这些臭男人,怎么知道她喜欢什么。
掌珠用力点头,笑的柔婉,自然的抬手抚了抚施婳的头发:“当然是真的,四小姐头发生的好,戴上定然很好看。”
“那我在家等着,你什么时候送来,可要记得告诉我……”
施婳像个单纯的小孩子,虽说话听起来有些不礼貌,却胜在一派天真烂漫,让人心里喜欢。
掌珠就与她约了时间,来教她怎样梳好看的发式,再把那发卡送给她。
施老爷子见施婳高兴,也乐的皱纹都平了几分,他十分和善的与掌珠寒暄了几句,就找了个事打发了施婳,这才询问掌珠:“聂小姐是有什么事来找我老头子吗?”
掌珠眼圈立时红了,她双手捧着那盒子递到施老爷子面前,将凤池失踪被绑,以此索要信物的事,一一与施老爷子说了。
“混账!”施老爷子当即就动了大怒,他与渠凤池的父亲私交甚笃,渠家内斗时,他自然支持渠凤池,而不是那横空出世的私生子,原本以为一年多前那人葬身鱼腹,渠家事平了,却没料到竟然还贼心不死。
“伯父,如今凤池被人绑走,我知道拿不到信物,凤池暂时肯定是安全的,可我不放心他,我必须得亲自看一眼他,确定他好好的,我才放心。”
“这信物我不知放在何处好,凤池与我说过,您是他最信赖敬重的长辈,我如今只得冒昧麻烦伯父您,帮我暂时收着这印章……”
掌珠想到渠凤池如今不知遭受了怎样的折辱,心中不由剧痛,她强忍了哽咽,缓缓道:“我原本想,用这印章换了凤池回来,可我后来明白了,我若把印章交出去,凤池大约立时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