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喜欢她们,既然我不喜欢她们,那么她们喜欢我还是讨厌我,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好难过……我长到二十岁,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我喜欢的人,可他却不喜欢我。”
韩诤感觉到她的眼泪落下来,湿透了他的衣袖,他脊背挺直的坐着,搁在膝上的手却一根一根捏紧了手指。
他的喉结剧烈的上下滚动,牙关咬紧到几乎发酸碎裂,他很想抬起手抱一抱她,给她擦掉眼泪。
可他却清醒的知道,他不能,也没有资格。
“好了阿诤,说出来,说出来我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裴心澄却已经松开了他的手臂,她抹了抹眼泪,又恢复了往日对着他的骄矜:“不许把我哭鼻子的事情说出去,要不然,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韩诤看着她小小雪白的拳头对着他的脸挥了挥,他不由得摇头笑了笑。
裴心澄却看着他笑起来的样子惊呆了:“阿诤……你笑起来很好看啊!”
韩诤的牙齿好白,简直可以去做牙膏广告了,他来她身边五年,这简直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笑的露出两排大白牙。
虽然有点傻,可也真是让耀眼的好看。
韩诤却很快就敛了笑意,发动引擎调转了车头。
裴心澄托腮看着温荀房间的窗子,想到那个叫施婳的女孩儿,心里酸溜溜的又难受起来。
女孩子之间,首先攀比的肯定是外貌,裴心澄自来心气极高,除却她身高有限之外,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在澳门是不折不扣的第一名媛,可这个施婳……
她那张小脸生的,已经完全不能用美丽,漂亮,这些字眼来形容了,怨不得温荀会这样念念不忘,若她是个男人,她也根本抵抗不住啊。
两人一路无话,韩诤送裴心澄回去裴家,看着她房间的灯亮起来,他方才驱车离开。
回程的路上,韩诤接到一个电话,“阿诤,什么时候回来?”
韩诤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道路,声音平平:“四哥,蓉城已经没有我的家了,我回不回去还有什么意义。”
“阿诤……”
“四哥,四时八节,还要劳烦你帮我祭拜父母,替我为他们上一炷香。”
“阿诤,这些事不用你说我也会办的妥当,只阿诤,你已经五年没有回来看过他们了。”
“不孝子有什么脸面去扰他们的清静?”
“阿诤,那不怨你。”
“可我怨我自己。”
“四哥,不要再劝我了,我在这里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