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是?”衙役似乎也发现二人并不是自己所说之人,警惕的问道。
“你倒底是不是县衙的衙役!”杨诚沉声说道,城里的情况让他暗生戒心。
“钟牛,你小子在外面罗嗦些什么,有完没完啊!”里面的人见这人这么久没进去,不耐烦的说道。
“我是安平县的捕快,你们两个是什么人!竟敢夜闯县衙,而还带着兵器,该当何罪!”钟牛显然认定这二人是外人,当下大声说道。
杨诚自然知道钟牛是在向里面的人通风报信,淡然一笑,静静的看着正拨刀相向的钟牛。果然,钟牛的话音刚落,一阵长刀出鞘的声音从堂内传出,不多时,堂内的人纷纷跑了出来,加上钟牛,共有七人。立在堂檐,紧张的看着二人。
“大胆!见到本县令竟然如此放肆!”竟然知道这些人是捕快,叶浩天顿时摆起派头来。
“什么?”捕快们一时竟呆了呆,似乎没听明白叶浩天的话。
叶浩天跃下马来,生气的说道:“我便是安平新任的县令,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县令?”七人看着一脸怒容的叶浩天,终于明白了他的身份。“原来是县令来了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这么嚣张。”说话的显然是捕快的头领,说完话便领着众人向堂内走去,竟是完全不把杨诚二人放在眼里。
“站住!你们……”叶浩天显然被捕快们的举动气昏了头,一时竟语无伦次起来。杨诚也是一脸惊疑,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众捕快。
“哎呀,反正就这一两天,咱们也懒得侍伺您。随便找间屋子,先自个休息吧。”为首那人一边向堂内走去,一边不耐烦的说道。其他六人也是一脸的不屑。
“你们……”叶浩天一时气极,只是愤怒的指着向堂内走去的捕快。
“镇静点,我看这情况实太不对,进去问清楚再说。”叶浩天回头一看,只见杨诚拍着自己的肩膀,低声说道。当下点了点头,这些捕快实在太奇怪了,如果不弄清楚,今晚恐怕无法入睡。
“哎,我说你两个烦不烦啊,不是叫你们自己找个地方休息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为首的捕快见二人走了进来,恼怒的说道。
“全都给我站起来!”杨诚如铁塔一般的立在门口,大声喝道。
堂内围坐在一张长桌上的七名捕快顿时一呆,只觉得这声音几乎要将人耳朵震聋,更有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不得不服从的感觉。当下便有五人呆呆的站了起来,另外两人虽然勉强控制住自己,却也脸色发白,双手用力的抓着桌沿。
“身为捕快,当守捕快之职。县令大人是你们的长官,所说的话便是军令,哪里容你们如此怠慢!”杨诚已决意要给这群人立个下马威,更因长年在军中,对这群毫无纪律可言的捕快心生愤怒,当下语气竟是凌厉无比。
杨诚的话音刚落,另外两名坚持的捕快也再不能安坐,规矩的站了起来。七人一时被杨诚的气势所震慑,均站在那里不敢吱声,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竟是分毫不敢动。
“我是本县县尉,以后就是你们的上司,所有人必须严守军令,若敢违抗,军法从事!”杨诚这句话却是从军中学来,配合他那不怒自威的气势,倒也有模有样,一时却也没想用在这里合不合适。
“是!”七名捕快齐声说道,刚才那种不屑的神情早已不见踪影。
“谁是头!给我站出来!”想要了解情况,当然要找他们的头领来问话,想到这里,杨诚大声说道。
“我……我是。”一人站了出来,正是刚才出言不逊的那人。
杨诚看了一眼这人,不过中等身材,年纪大概三十多岁,却是一脸圆滑,显然是属于那种欺软怕硬的人。虽然心中厌恶,现在却也无可奈何,当下正色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县衙当差多久了?既然身为捕头,为什么不约束部下!”
“小人名叫郭常,在县衙当差七年了,小的们也没办法,实在是……”郭常颤声说道,眼睛却是不停的转动。
“身为捕头,竟不约束部下,不管什么理由,来人!先给我打二十军棍!”杨诚却也没什么经验,只是学着以前军中见惯的那套。
见杨诚下令,另外六人却没有一点动手的意思,只是你望我,我望你,立在那里手足无措。
“哼!”杨诚重重的哼了一声,众捕快均是浑身一颤,再不敢东张西望,不过仍是站在那里不动。
“违抗军令,可是要……可是要全部受罚!”杨诚本想说斩,却觉得似乎不合适,当下急急改口。
“这……”众人仍是犹豫不已,若不执行,却一时畏于杨诚的威严。若是执行了,却又怕杨诚会像其他几个县尉一样,当不了几天就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