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浮姑娘饿了?”
“没有”女子双颊通红,大概是为自己肚子发出的声音感到难为情
钱录笑了,其实他又何尝不是饿得到命,于是站起来对女子说:“雪浮姑娘在此稍等,我去找点吃的回来”
“公子,不要”女子一听,惊慌的站了起来,生怕钱录会丢下她一样
熟读诗书的钱录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来雪浮的不安,于是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那…公子会娶我吗?”女子双眸流转,顾盼生怜,有些羞涩
女子的话让钱录的脸也烫了起来,因为他想到了刚才救女子时的景象,那一片春光,这等于是女子把一生的贞洁都交给了自己,如果自己不答应,那女子情何以堪?要是答应,那自己进入深林隐居的梦想又该如何是好?不过让他惶恐的是,钱录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仙女般的女子会嫁给自己为妻,虽然相识不过片刻,总觉得这就是缘份,言语不多,可是心中情愫早就排开,把其他思绪挡在了心门之外
“我会的”钱录点了点头,转身向树林走,难掩自己的欣喜,走了两步回头叮嘱:“你在这里等,千万不要乱走哦,天黑了,山里野兽多”
“公子,早回”雪浮身穿喜服站在大树之下,风吹着一头乌发,声音温婉而暖人心扉
钱录放心的进了树林,树林里光阴暗淡,好在他在决定离家出走以前就考查了路线,据他所知,这树林东西侧有些野果子,于是他径直向西走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走了很久,就是没有看到果树
“难道我记错了?”眼看就要走到尽头,钱录不得不怀疑自己
就在这时,一只野鸡撞到了钱录的脚下,扑腾着翅膀,这让钱录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有心寻野果不遇,反而碰上了一只想不开的野鸡,于是俯身去捡捡起来一看,原来并不是偶然,这只野鸡哪儿是想不开撞到自己的腿上,它的咽喉处正扑扑的冒着血柱,看样子分明是被什么野兽给咬伤了不管怎么说,钱录把这当成是了好运,有野鸡充饥,那么他们就不用再饿肚子拎着野鸡,钱录没有着急回去找雪浮,先来到了附近的一条小溪边,把野鸡的毛拔了,清洗干净了,火也生好了以后,才回到了大树下坐在树下的雪浮见钱录两手空空的回来,还没来得及问,就被钱录拖住了手,于是惊讶的问:“公子要带我去哪里?”
“你来就知道了”钱录是个少年,心思也要活络一些,他想给雪浮一个惊喜
果然,当他们走到火堆旁,雪浮看到火上架着一只半熟的烤鸡时,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公子…”
“好了,什么都不要说,等下先好好的饱餐一顿”钱录用衣袖拂了拂火堆旁的石头,那块石头是他从小溪边搬过来的,清洗得特别的干净,也没有太阳晒过后的烫热,他让雪浮坐在了上面
对于钱录的细心,雪浮报以微笑,火光印在两个人的脸上,有意无意的互视,让两个人说不清楚脸烫是不是被火烤的
雪狐(六)‘改’
吃完烤鸡以后,两个人围着火堆说了会儿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钱录在说,毫无城府的钱录把自己的家世等等说得一清二楚,对雪浮说起了自己将来的打算,听完钱录的话以后,雪浮沉默了见雪浮不说话,钱录担心的问:“雪浮姑娘,又在想你的家人吗?”
雪浮摇头,皱眉回答:“我是在想,公子如果这么放弃你的家人,你的家人肯定很伤心”
“这个…”钱录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在他看来,爹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娘死得早,父子之间的感情薄淡得很,好像他从未见过他爹有什么伤心难过的时候,最多的还是经商,在商言商,包括自己的婚姻,爹都拿来作成了生意的交易,联姻的目的不过如此,这也是他极不喜欢的地方
看到钱录面露难色,雪浮轻声唤道:“公子,怎么了?”
“没什么”钱录笑了笑,看着雪浮回答:“我只是在想,如果我要去深山里隐居,你会不会跟我一起去,但是有可能你会吃苦”
“雪浮不怕”
女子头微低,露出了雪白的脖子,坐在雪浮的身边让钱录心猿意马,为了不让自己想太多,只好努力克制“以后你别公子公子的叫我,就叫我宣就行了,我叫你雪浮”
“嗯”女子点头,轻声的喊了一声:“宣…”
话未尽,女子坐着的石头不知何故松动了一下,女子未坐稳,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钱录没有多想,伸手相接,把女子揽在了怀里,四目相对,清风相伴,在女子双眼轻轻闭上,微启朱唇的时候,钱录吻了上去
这是钱录此生的第一个吻,忽觉天地旋转,他不知道自己是陶醉还是其他原因,大脑里一片空白,只有褪去绸缎和衣物后的光华,彼此的肌肤滚烫着,让人失去意志
第二天一醒来,钱录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而雪浮就像一个孩子一样酣睡在自己的臂弯,双颊绯红,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自然不用言语钱录并不后悔,他只庆幸,庆幸自己以遇到雪浮这么好的女子可是正如雪浮所说,以后怎么打算?难道真带着雪浮归隐山林?钱录有些矛盾了,在这之前他图的是自由自在,但他现在有了雪浮,他必须为雪浮着想,不能让雪浮没有名分,于是他打算在雪浮醒后就带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