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忧?”洛司尘头发上的雨水顺着脸往下流,举着山寨手机站在雪狐的身后
雪狐摇了摇尾巴,回答:“是的,他一直叫着这个名字…。”
“还有呢?”洛司尘迫切的想知道无头人还说了什么
雪狐把前爪从无头人身上移开,转身走向洛司尘,摇头回答:“没有了,他反复的叫着这个名字,其他的听不到”
“怎么会这样?”洛司尘感到不可思议,铜币是没有用过的,还有很多灵识,为什么会听不到?这个原因他不明白
雪狐心中有个想法,虽然有些冒险,但是她必须要说:“我想,这应该是他无魂无魄也没有血流动在身体里的原因,他没有生命,只是一具尸体,如果想要知道多,除非把他的身体里面充满血液,让他的尸体活过来,否则我们根本无法继续”
“输血?”洛司尘感觉头大,给人输血,给动物输血都能行,给一具尸体输血,这个提议未免有些荒唐
再说了,他该上哪儿去弄血来给尸体?难不成还要让他杀一个人?
无头将军(十)
无头人的问题太难处理,退一万步说弄到了一个人的血,照这具尸体的情况,头断的地方还得喷血,怎么?一边输血一边喷血,不等于是竹篮打水吗?想了想后,洛司尘摇头,问:“还有别的办法吗?雪浮”
“没有”雪狐眨了下眼睛,回头看着那个无头人,小声的问:“司尘,你想要放弃吗?”
“放弃?”洛司尘的生命里没有放弃这两个字,他这一生唯一的放弃的就是对洛旖的感情,那是他最大的割舍,现在面对一个无头人,就要他放弃?洛司尘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回答:“不能放弃”事到如今,如果输血是唯一的办法,那么就只有想办法找血了,洛司尘站在雨中,看着无头人挣扎了两下,又钻进地里后,走回了办公室
雪狐紧随其后,跟了过来,一进房间,身子一摇,洒了洛司尘一身的水,不过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因为洛司尘这时身上也是湿答答的雪狐甩了甩皮毛上的水后,变化成了人形,除了头发是湿的,全身上下都是干的,为了不让洛司尘着凉,雪狐用法术把洛司尘身上的湿衣服都弄干了
屋外下着雨,两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想了很久,雪狐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的,问她的话,就只能得到一个答案,杀一个人然后弄到血,洛司尘肯定不会让雪狐去杀人,血这件事就落在了洛司尘的身上,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地方最可行,那就是血库但血库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何必这个地界洛司尘不熟,要想解决这件事,洛司尘只有联络其他的灵媒洛司尘不顾下雨,又一次冲进了雨中,燃放了组织特制的烟花,这种烟花无论是天晴还是下雨,都能喷得很高,而组织上的人看到了这种烟花,就会用最快的度,赶到燃放烟花的场地
约莫半个小时以后,工地上面出现了三个穿着黑衣的神秘人,雪狐因为洛司尘的吩咐,没有出去,只远远的看着,她只看到那三个人身上有灵力,其他的一概不知等到那三个人走,洛司尘才回了办公室,雪狐第一时间帮洛司尘弄干了衣服,洛司尘才笑着说:“事情解决了”
“他们是什么人?”雪狐还是忍不住好奇
洛司尘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饮料,打开瓶盖,喝了一口后回答:“灵媒”
“你认识?”
“以前不认识,现在认识”洛司尘面带微笑的看着雪狐,他知道雪狐肯定还是很好奇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说,但是组织上的事,他不能告诉雪狐,于是解释道:“这些事情按规矩我不能跟你说”
雪狐又不是想为难洛司尘,洛司尘不说,她也就不问了,只问了血到的时间,洛司尘的答案是一个小时以后果真,一个小时以后,工地来了一个黑衣人,那个黑衣人把几袋血交给了洛司尘,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洛司尘拿着血回了办公室,又从口袋里拿出了别人准备好的输液器具,问道:“雪浮,会输血吗?”
雪狐摇头:“不会”
“那你吸取我的记忆,学习一下,等会儿你给他输血”洛司尘大摇大摆的坐到了椅子上,等待雪狐吸取他的记忆
雪狐有些迟疑的走向了洛司尘,把手放在了洛司尘的胸口,随着洛司尘的心跳,雪狐的心跳也加快了,洛司尘感觉得到雪狐有些紧张,忙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雪狐的脸一红,又答:“你的灵力太强,我吸取你的记忆很困难”
“那就辛苦你了”洛司尘笑了起来,对于雪狐这只灵兽来说,他的灵力确实是比一般人强了很多,要读取他的记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直到半个小时以后,雪狐才略有所知,在千万的记忆中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那段,只是洛司尘不知,雪狐在读取护士输血的场面时,顺便读取了洛司尘一些其他的记忆那些记忆让雪狐感到有些可怜,她没想到洛司尘居然会有那样的经历,同时,她也明白了为什么洛旖不肯接受洛司尘的真正原因雪狐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洛司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她知道如果洛司尘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她不想惹洛司尘不开心
洛司尘看雪狐收手,忙问:“读取到了?”
“嗯”雪狐点头,像个专业的护士一样,拿起了血包,还有其他的东西,走进了雨中完全用不上洛司尘帮忙,把无头人扯出来,输血,一气呵成,雪狐做完这些以后,冲着办公室里面的洛司尘大喊:“帮我”
洛司尘听了,冲了出去,问:“我该怎么做?”
“固定他”雪狐抬头,双眼通红,这是愤怒加法力提升到了一定限度的象征洛司尘知道雪狐搞定这个无头人一定消耗了很多的精力,否则眼睛也不会逼到这么红,像要发狂一般,所以连忙用灵力布置出了几条结界绳,结界绳牢牢的控住了无头人的四肢后,雪狐变化成白狐,伸出前爪,按向了无心人的胸口,她知道动作要快,否则无头人的血一耗尽,一切就白费了
无头人因为有了血液,心脏开始复苏起来,虽然没有跳动,记忆却被引活了,那条记忆之路如同一条很黑的隧道,雪狐在其中穿梭,当她看到光明的时候,听到了无头人心里的声音…。。
五代十国的末期,也是北楚的末期,北楚的最后一个皇帝是德仁王,叫高济冲任何一个国家要灭亡,君主都占了大部分的原因,一个无能力昏庸的皇帝,会让一个国家走向绝路在这样的一个国家中,有一个威武的大将军,叫高跃,高跃天生力气大于常人,长得龙眉凤眼,非常的好看然而,他却没有得到很好的待遇,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他是高家的私生子这个高家指的自然是皇家,皇家向来看重颜面,所以尽管高跃能带军打仗,但从来不被认可,只有一些将士敬他一些德仁王为防高跃握住兵权,做出一些有伤国体的事,找个借口便把高跃的兵权给下了,自古皇帝皆如此,想要别人怎么样,那不是一件难事,任何一个皇帝都怕臣子会祸乱朝纲,再者,这高跃毕竟也有皇族血脉,所以高济冲不得不防德仁王怕高跃哪一天会造反,于是把高跃贬去了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这是,有个人可就不依了,这人不是别人,而是北楚的云忧公主
云忧公主自小就亲近高跃,虽跟高跃年龄相差一些,却把高跃当亲人一样看待,因为高跃被贬的事情,云忧公主闹上了朝堂,当着众臣的面,大声的指责了德仁王的不是,德仁王十分愤怒,一气之下,把云忧公主贬为了庶民,并且不允许记在族谱里,就这样,一个堂堂的公主在历史里被除名了
云忧公主没想到德仁王会这么狠,哭着跑回了自己的宫里,一边收拾包袱一边哭,丫环见了劝道:“公主,你就别跟皇上置气了,他毕竟是皇上”
“他是皇上又怎么样?一个不讲道理的皇帝迟早会把国家送给别人的”云忧公主伤心极了,她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就死了,所以她在这个皇宫里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生在宫中哪里能不知道宫里人的心计和人心,越是看得多,云忧越是绝望,反倒觉得自己的叔父高跃像是一个亲人,所以,她决定要离开皇宫,去投奔高跃
“公主…。”丫环只是一个小丫环,说不上什么话,在皇宫这样的地方,同样是丫环也要分三六九等,那些得宠的嫔妃,皇子,公主的丫环们自然是地位要高一些,现在云忧公主都被除了名,小丫环知道自己就算是想帮公主说话,也没有了立场,于是小声的问:“那公主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他不认我是公主,我也不稀罕,我要离开皇宫”云忧公主把手饰盒里的手饰全倒进了包袱里,想了想后,又拿出了一件交给了丫环“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