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尚在襁褓中的祈元被人掐得哇哇大哭,他的摇篮中正落着这只手镯。
阮家获罪后,司徒贵妃便成为了继后,司徒侯府在朝中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太子祈湛,则被皇帝连带着厌烦了。
而卫丹钟手中信上所绘的手镯样式,分明和那只“金雀弄珠”的手镯,一模一样。
她盯着发黄的信纸,一颗心怦怦直跳。
如果母亲也有一只“金雀弄珠”手镯,这便说明,当初那试图掐死祈元的人,也有可能是母亲。
怪不得祈湛在卫家四处寻找这封信。
倘若找到了这封信,那便能试着证明阮皇后和阮家的无辜!
不过,她知道,母亲王氏也是无辜的。
前世,王氏在病死前提起了阮家的这桩密事。她流着泪说:“想害二皇子的人,既不是阮皇后,也不是我!”
“老爷,太子殿下把我赶回来了!”
门外传来响动,原是卫定儒吩咐去祈湛处送礼的侍从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太子爷说,道谢可以,但得大小姐亲自去。而且,您挑选的那几幅字画,也被退回来了。东宫的人说,太子不爱这些。”
“啊?”卫定儒老脸有点挂不住。
他知道太子中意他长女,可丹钟还没退婚呢,这就要私下见面,也太心急了!
卫丹钟收起信,想了想,说:“父亲,让我扮成婢女过去吧。”她也有话要和祈湛说。
卫定儒愣住,像看陌生人一般看着长女,心底颇为不可思议。
长女向来乖顺守礼,从前,她绝不会答应与外男私会,做这等危险的事。而如今,她却愿为了卫家这般付出。
卫丹钟没有多解释,去换了一身婢女衣裳,拿着信,带上伞,趁着蒙蒙亮的天色,前往了祈湛所住的地方。
时辰尚早,但夏宫里并不安静,各处都是收拾行囊的忙碌样子。
她与海棠穿过一片林子。
昨天,窦典便是死在这片林子里,被老虎咬得不留全尸。但她穿过这林子时,却分毫不觉得害怕。
“那边的两个,你们去哪儿送东西?”一道轻佻嗓音传来。
那是个看起来四十岁的太监,贼眉鼠目,眼睛滴溜溜地在海棠的胸脯上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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