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独酌用眼神这样说着。
涉江额头的青筋跳了一下。
只听咔嚓一声,季独酌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人已在摇晃:〃酒里,酒里。。。。。。有毒。。。。。。〃
江鄂一把抱住他的身子,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只觉他脉搏狂跳,显然是中了剧毒的脉象。
与此同时,风雅颂的那群可怜手下们胡乱把最后一口食物咽到嘴里,然后猛地抽出武器,威风凛凛的站起身来。季独酌躺在江鄂怀里,很协调的惊讶掉了一下,然后老刀聂平仲涉江也站了起来。
裴至走到人群中,显然他做戏的工夫还有待加强,他拿着一柄长枪直指季独酌,磕磕巴巴的背台词:〃楼主,裴至也是被逼的。〃
确实是被逼的,只不过是被自家的顶头上司逼着演叛徒。他磕磕巴巴的威胁着,暗地里偷偷看了三位长老一眼,能在楼主大人手下做了那么多年,还没崩溃,这份神经粗到实在另人佩服。。。。。。
他心中哀怨,所以这一眼在江鄂这个被几百口子一起涮着玩的人来说,实在是有点怨毒无比。大约所谓的歪打正着,说得就是裴老先生这种好命的人吧。
假戏真做,假戏真做,做起来总要有几分真。
三位长老心理一个个把季独酌骂的狗血淋头,却不得不靠近了江季二人身边。老刀拿着他杀虎的刀,沉声说:〃楼主,你还要吧?〃
季独酌弱不经风的点点头:〃我挺的住,还好。。。。。。〃
涉江捏着自己的桃花团扇,显然是被下属无情背叛的行为气的七窍生烟:〃你们怎么可以背叛楼主!〃
裴至哭丧着脸回答:〃楼主,请您原谅我吧,我一家老小的命都在鬼面的手里。。。。。。〃
他刚说完这句话,只听厅外一声哈哈哈的大笑,华丽丽的鬼面迈开方步走进厅内。他身后又带了几十个手下,个个手中强弓重弩对准季独酌:〃上次让楼主跑了,这次鬼面不会再失败了。〃
这番对话早就暗地里连过三四边了,季独酌此刻演来真如痛心疾首,他后背一紧,哇的一声,喉头涌出一口血来。这口血不偏不斜,正好喷在江鄂的衣角。
黑色的衣服上点点猩红,如黑夜里开了几只妖冶的梅花。
季独酌抹了一把嘴角,冷冷的瞪着鬼面,心里想的却是……
呜。。。。。。
刚才的那口老虎血还真腥,含在嘴里半天总算能吐出来了。。。。。。
这一口血显然引动了江鄂的情绪,他从衣服里掏出几颗之前打劫来的上药按进季独酌的嘴里,柔声的对他说:〃你放心,今天总会护了你出去的。〃
就是这句!就是这句!季独酌心中雀跃非常,咬牙笑道:〃我相信江大侠你。〃
〃哦?既然如此,不妨让我们再来领教一下风雅颂之主手段吧。〃鬼面手中长剑倒提,反手向季独酌刺来。
江鄂的长剑已断,此时不敢贸然接招,幸好老刀的长刀及时扫来,挑开了鬼面的剑锋。瞬间,这两个人一攻一守,在人群中战成一团。
……我说,老张头啊,你的功夫没落下么。
……还不是被楼主给逼的。
……一会儿戏演完了,我们去喝一晚上,不醉不休如何?
……算了吧,我可不比刀老您有钱有闲,这么风雅的事情可不适合我一个粗人。
他二人眼神交流着,手上的招数可没敢停下来,刀来剑去,毫厘间可以取人性命。鬼面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一声断喝:〃给我拿下季独酌!〃
簌簌簌簌,强弩破空而来。
江鄂宝剑已断,战斗力大减,他方抱着季独酌跃了起来,七只弩箭便劈面而来。脚腕一勾一挑,带开两只,手上劲风扫去三只,另外两只却是避无可避。什么也顾不得想了,几乎就是下意识的把季独酌往怀里一带,正要以身去挡那两箭,一袭红纱卷来,替他扫开那两只弩箭。
老刀和鬼面缠斗在一起。
季独酌不会武。
聂平仲的功力和自己不分仲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