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死的时候不再是孤单一个人。
于是两个人就酱紫等啊等啊等啊啊。。。。。。但是等了半天竟一点事情都没发生。
江鄂艰难的睁开眼睛,毒素的流动让他视力明显下降,眼前七只大蜘蛛一动不动的爬伏在地上,好像死了一样。
他动了动小指,季独酌也睁开眼睛:〃季楼主。。。。。。这是。。。。。。?〃
季独酌看了看眼前,脸上挂上哭笑不得的表情:〃我今天才知道,我们风雅颂发明的凝血烟真是厉害,居然连蜘蛛都毒的死。〃
这密道之内早已充满了毒烟,蜘蛛也是活生生的,所以会吸入毒烟的并不止季独酌和江鄂两个人。而人类生来接触各种东西,对于毒物的抵抗能力自然又要比单纯的蜘蛛强了很多。
不过看到七只铜皮毒蜘蛛的尸体,江鄂心里明白,他们的死期也快了。惨然一笑:〃说实话,黄泉路上,我可不想和这七个朋友作伴。〃
季独酌面孔朝天,非常无辜:〃那个。。。。。。江大侠,我说个事情你别生气。〃
看到他这个样子,江鄂眉心一跳,他郑重地转过头,瞪着黑暗中季独酌若隐若现的轮廓,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季独酌,你别告诉我你身上有凝血烟的解药。〃
〃哦,那我就不说了,我们一起殉情吧。〃
〃你刚才怎么不说!〃
〃我哪里有时间说?〃季独酌委委屈屈的说。的确的确,从季独酌装中毒开始,他们一直手忙脚乱,确实没时间拿出解药来。只是。。。。。。若不是某人藏起解药装中毒,他们又怎么会遇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综上所述,江大侠得到一个结论。
〃季独酌,你。。。。。。你这个妖孽。〃
害人害己的季公子,妖孽祸害的季楼主,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忍住毒素蔓延带来的痛苦,在自己的袖子里抹了抹,半天才艰难的掏出一只小红琉璃瓶。
凝血烟让他浑身无力,任凭怎么弄,瓶子盖就是打不开。而在一旁,因为呼吸不顺,江鄂的嘴唇已经开始颤抖,空荡荡的密道里传来他粗重而艰难的呼吸。
季独酌的手一抖。
……要不要一起死呢?要不要一起死呢?
……不死的话,自己真的有把握让这个男人忘掉心中那个人么?
他竭尽所能得攥住瓶子用力举起来,啪的一声,狠狠的拍在地上。一声清脆的声响,红琉璃瓶碎成七八片。
……既然决定了所要的东西,那就不该随意放手!
捡起一粒解药自己吞下,然后再捡起一颗送到江鄂手心里。接触到这个男人的手,有一瞬的温暖。
两个人服了解药,躺在地上,等待药力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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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勾画着江鄂冷峻的侧脸,季独酌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在那个初次认识他的雪夜,他攥住他的手腕,虽然他人快要冻僵,但那手却有温暖,热得刺伤人,把他坚硬的外壳狠狠的刺破,一直扎到他的心里去。
二十年来,从来不曾见过一个人会如此地把另外一个人视如珍宝,愿意为他生、为他死。连刚才被蜘蛛攻击的时候,他救他,都只因为自己可以为那个人报仇。
风雅颂之主纵能挥金如土,却买不到一颗愿意陪他天涯海角的心,可笑,可笑。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谁也不知道究竟躺了多久。
江鄂的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坐起身来,推了推身边一动不动的某祸害:〃季公子,你还在喘气么?〃
季独酌沉默了一阵子,才有气无力的呻吟一声:〃还要等会儿。。。。。。〃。
于是江大侠伏下身来,脸凑在他的脸边,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嘴唇上。他笑得既善良又多情,轻轻的扯开他的腰带、解开他衣服,手掌伸进他衣服里,顺着大腿一路往上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