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薰……夏薰……你喜欢贺琮吗?”
夏薰觉得痒,侧头躲开。
祁宴沿着他的发际线,轻柔抚摸他的脸。
“告诉我,就当是你发善心……”
夏薰觉得他的怀抱实在太热,想要退出去。
“……热……”
祁宴倾身压住他,把他搂得更紧:
“你告诉我,我就放开你,好吗?”
他的语气近乎恳求。
他注意着夏薰每个细微表情,试图从他脸上得到答案。
夏薰动了动眼睫,像是在努力找回神志。
祁宴轻声哄他:
“好孩子,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贺琮?”
夏薰突然清醒了些,不耐烦地摇头。
祁宴尝试问道:
“那你现在……可有喜欢的人?他……是谁?”
夏薰嘴唇翕动:
“是、是……”
有谁的名字呼之欲出。
祁宴忽然俯身,吻住他的嘴。
他不敢听。
他害怕听到的不是他的名字,他不敢奢求夏薰还像以前一样喜欢他。
他想,也许夏薰对他早已是满心怨恨。
祁宴紧紧拥着他,把脸埋在他肩窝,仿若叹息般呢喃:
“没关系……没关系……不管是谁都无所谓……既然我把你找回来了,就绝对不会让你离开……”
之后,夏薰有几天都没见到祁宴。
他听脂归说起,那日祁宴带人去贺琮府上找他,与贺琮闹得十分不愉快。
事发后的第二日,贺琮就到御前告状。
他自然不会提到夏薰,只说祁宴仗势欺人,带了侍卫把贺家围了,还要闯进去,把他家两个孩子吓得昼夜啼哭,受惊病倒了。
祁宴后背受伤,本可告假一日,他料到贺琮会对他发难,带着满身的绷带上了朝。
面对贺琮的指责,他不慌不忙:
“臣前日遇到刺客,陛下也知晓,臣昨夜带人包围贺府,只是因为在附近搜查到刺客行踪,担心贼人会对贺大人不利,这才带侍从前往,请贺大人不要误会。”
贺琮不依不饶,非要皇帝替他讨个说法。
两相僵持之际,祁宴拿出他昨日穿的衣服。
他就是穿着这身衣袍,摔在一地的碎瓷片上,眼下,这件锦服到处都是破口,沾满了血:
“这是臣遇刺时所着的衣衫,如此血衣,本不应拿至殿前惊扰圣驾,可臣不愿被陛下怀疑,不得不将其带来,以此证明臣的遇刺绝非弄虚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