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开他的手:“说好了不碰我的……”
路北川手一顿,收了回去。
又是一晚没睡好。
但第二天早起之后,我总算勉强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自己刷牙洗脸,走着走着路不会再被突然抱起来,不会被亲也不会突然被扒衣服。
路北川还是会让我打游戏,但只是坐在边上看。
他真的做到了对我不做任何亲密的举动。
中午吃完饭,路北川开车带我进城区去找了开锁匠,总算是把挂在手腕上好几天的手铐卸了下来。
这是我这几天以来,最开心的一刻。
时刻提醒我遭受过什么样的耻辱的手铐终于消失在我视线里了。
“年轻人玩耍就玩耍,不要这么多花样。”手铐卸下来后,开锁的老师傅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和路北川。
“……”
路北川咳了一声,拉着我走了。
我挣着手。
“牵手也不行了?”路北川诧异地看着我。
我不说话,算是默认。
“你之前没说。”路北川和颜悦色了这么久终于黑了脸,并不松手,拉着我上车。
“我要回家。”我说。
“这不可能。”路北川发动车子,穿过繁华热闹的城区,“那天我把你找到,你身上又多了好几块青,我不会把你放回去让那杂种打你的。”
你管他打不打我?关你毛事?
“说好了像以前那样的,既然这样,我有回家的自由吧?”
“说好了带你出去玩的。”
“我答应了吗?怎么就是说好了……”
“你回家去又会打算走吧,班主任给我打了电话,说你留了张纸条说要出去打工,你妈到处找……”
路北川话音戛然而止,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起清晰可见。
我在心里接上他的话:我妈到处找我,班主任也打电话给你找人,你却把我藏在你的房子里,妙极妙极。
在市里看了场电影,吃了晚饭,又回别墅里去,路北川试图和我聊点儿什么,但我总是没什么兴趣,甚至几次差点儿又和他吵起来,最后一路无话,连音乐也没开,安静得只听得见车轮滚过路上积雪的声音。
路北川牵着我的手进了别墅。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进了别墅我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走的时候别墅里空调忘记关了,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进去感觉很热,我站在玄关处边脱外套边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