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长发!”
“那个男人的头发是海蓝色的呢!”
“不会是外国人吧!”
“不会吧!没听说过哪个国家的人的头发有这样的颜色的!”
“听说尼罗河的女儿的头发和肌肤的颜色就和普通人不一样,你们看他们的皮肤那么白,头发颜色也前所未见,会不会也是神啊?!”
隐约间听到一阵阵吵闹的声音,虽然黑暗的梦境是如此甜美,让我不舍离去,但那些喧哗如此坚韧不拔地坚持在我耳边徘徊,把我的神智一点点地用力向回拉,令我最后还是不得不和睡神休普诺斯挥手告别,离开了他所执掌的领域。
我颤抖着睫毛睁开眼睛,只感觉灿烂地几乎要晃花人眼睛的阳光从天上倾泻下来,往我眼睛里钻。
“呜——”
呜咽一声,我忍不住用手挡在眼睛前面。
“纱织,你醒了!”
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和我说话的那个人是谁。
“……加隆?”
我不安地唤道。
只见他正用两只手把我拦腰抱起,低下头松了口气地笑着看着我。
海蓝色的长发略有些纠结地往下掉着水,他的身上只穿着一件针织衬衫,而外面的西装外套则被他脱了下来,此刻正盖在穿着一身因为沾了水而颇有些透明的礼服的我色身上。
“这里是哪儿?”
我下意识地问道。
隐隐听见周围有些窃窃私语的声音,我顾不得追究自己此刻的姿势,抬头朝四面看去。
土胚堆砌成的最高不超过两米,用草杆封顶的土屋不规则地坐落在这块高地上。皮肤黝黑的小孩子们躲在房屋,以及稀疏的高大树木后面不时地探头探脑。年长的成年男女们则站在距离我和加隆三、四米的地方以一种既想靠近又不敢接近的距离热切地讨论着。
朝加隆的身后看去,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将大地分割成两半。茂密的比人还高的莎纸草肆意等生长在河岸的周围,时而有人坐在木制的小船在河中往来。很显然,我和加隆是被河水一路冲刷到了这个村子。
“这里是……”
仅仅吐出了几个字,后面就说不出话来了。
虽然知道凯罗尔是通过尼罗河往来于两个世界,在掉在水的时候多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的穿越了两个时间之后,却依然有强烈的冲击感涌上心头。
“怎么了?”
加隆低下头问道。
我下意识地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的面色有些苍白,虽然夜里的河水很是冰冷,但以圣斗士体质这点温度根本不算什么。
看来他也发现了。
也对,眼前这些陌生男女的异常那么明显,如果他一点感觉也没有才叫奇怪吧!
拍拍他的胸口,示意他把我放下来。
脚踩到地上的时候有些蹒跚,多亏加隆在后面扶着才没有跌倒。
我试着握了握拳头,感觉有些脱力。看来这个身体真的需要好好锻炼一下。以前看一点也没锻炼过的城户纱织都可以使用小宇宙,圣战又已经全部结束了,所以才偷懒一点也没训练。可现在不是在平静稳定的现代,而是在奴隶社会完全不存在人权的古埃及……
嘴角不由得牵起一丝苦笑。
然而我的自怨自哀并没有能维持太长的时间,一阵骚动从村子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