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琳耸了耸肩膀,道:“你们男人真难伺候。”说完,蹦蹦跳跳的将浴室门给我关上了,片刻后,门外传来喜羊羊和灰太狼的声音,这丫头,实在是活波过头了,换个词儿,大概是脑子缺根筋。
在这种奇特的麻痒中渡过了三个多小时,整个药浴终于泡完了,在唐琳琳的指导下,我冲了个澡,重新包扎了伤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就跟去了半天命一样。
不过必须谭刃和周玄业,我算是幸运的,他俩的尸毒更难拔除,所需的时间更久,而且还有两味珍贵的特殊药材,用唐琳琳的话来说,可以买十部肾s了。
我休息了会儿,决定去探望一下老板,一进去,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谭刃躺在浴缸里挺悠闲的,拿了份报纸在看,但周玄业实在有些惨,被排挤出浴缸,泡在一个很小的木桶里,只露出一个头在外面。周玄业颇为无辜的眨了眨眼,做着唇形,说:“不和有洁癖的人计较。”
周哥,为你这种谦逊忍让的君子风度点赞。
第三十一章 恶斗
现在看来,真相便如谭刃所说,这红毛尸也并非是喜欢黄耀祖,不过是报仇无妄,找了他做替身而已。只是我实在没想到,一具尸体,不仅可以开口说话,竟然还会有意识。
此刻,红毛尸被谭刃的话刺激的发狂,周围阴风阵阵,尘土飞扬,谭刃这毒舌却根本不退缩,继续火上浇油:“你修行四百年成红尸,而且得高人供养,退去尸性,渐回人性,只消在过百年,就能僵尸便枯骨,重入阴司轮回,何必现在大开杀戒?你若是愿意,我二人愿以香火供你,为你超度埋骨,如何?”
合着这小子见硬的不行,是打算来软的,想说服这红毛尸?
就在我疑惑关头,周玄业冲我使了个眼色,但我们毕竟相处时间不长,没那么多的默契,因此我一时也看不懂他这眼神是啥意思。不过这会儿红毛的注意力全部被谭刃给吸去了,没有关注我,正是我开溜的好时机。
我当即开始缓缓往后退,也不敢有大的动作,谭刃说完,红毛嘶吼道:“什么阴司轮回,骗人骗鬼的东西,我要报仇!”
谭刃反问道:“你怎么报仇?你的仇人已经死了几百年了。”
红毛静默片刻,嘶哑的喉咙里缓缓吐出一句话:“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杀!”糟糕,沟通以失败告终,在红毛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它忽然双手一握,临空虚抓,我原本已经退后了十多米,但它这虚虚一握,竟然有一股极其强大的吸力传来。这股吸力,仿佛连我身边的空气都抽干了似的,霎时间,我整个人的呼吸就变得困难起来。
当然,出现这种情况的人不止我一个,谭刃和周玄业也开始同时大口大口呼吸起来,妈的,这红毛尸的攻击技能也太变态了,竟然可以将周围的空气给抽干。
我试图后退,退到有空气的地方,但那股吸力太强,让我根本无法后退半步,反而是一个不稳,就会被吸到前方去。
而就在这时,谭刃和周玄业同时放弃了抵抗,两人的身体就跟弹力球似的,猛地被吸了过去,红毛尸举手便要去抓二人的脖颈,我大骇,心神一松,脚下不稳,也被吸了过去。
不过我是位于红毛尸背后的,所以这一吸,我整个人直接就贴到了它的背上,那红色的毛发扎着人的皮肤,腥臭**的味道直往鼻腔里冲,就别提有多恶心了
眼瞅着谭刃二人要被红毛尸的爪子给抓住,我也顾不得那么多,手腕猛的圈住红毛尸的脖子,将它脑袋往后掰,但人在缺氧的情况下,根本使不出什么大力气。
而谭刃两人已经被红毛尸一左一右的扣住了肩膀,那黑铁般的指甲扣入皮肉里,鲜血直流,将二人的肩头的染红了。一时间,我的大脑嗡嗡作响,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难道我们三人今日就要命丧这红尸之手?死也就罢了,万一我们也像黄耀祖一样,被红尸控制,化为恶鬼,死后的不得超生怎么办?
就在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的功夫,异变突起。周玄业左手一抬,忽然捏了个法诀,紧接着一口血雾朝着红毛的面门喷下。一瞬间,我觉得周围的压力顿时一松,空气重新回来了,身体反射性的就深深吸了一口。
红毛被这么一喷,整个儿后退一步,我赶紧往后蹦,离它远远的,而周玄业的绳索又一次套住了红毛的脖子。但这一次与之前不同的是,在绳索套上它的脖子后,我竟然隐约看到那绳索上似乎闪过一道金红色的光,而一旁的谭刃,则猛地抖出一个杏黄色的布袋子,朝着红毛尸当头罩去。
那红毛被周玄业一套,正努力的挣脱那绳索,十指如钢针般朝周玄业戳了过去,哪知谭刃这人竟然在这关键时刻飞身而起。
他罩下去的那布袋子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儿,一罩下去,便听到布袋子里哔啵作响,而红毛也忽然发出一声嘶吼,听来让人毛骨悚然。周玄业立刻在红毛周围游走,他速度奇快,握着绳索的手时左时右,两三圈之后,便将整个红毛尸捆的严严实实。
与此同时,只听周玄业手捏一个法诀,叱道:“咄!”霎时间,绳索上的铜钱竟然像有生命似的轻颤起来,每颤动一次,布袋子里的哔啵声就更为密集,红毛的嘶吼声也渐渐低弱下去。
难道已经制服了?
我抹了抹额头,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而就在这时,周玄业身形猛然一晃,砰的栽倒在地,嘴里直冒血,我大惊,赶紧过去扶他:“周哥?周哥你怎么样?”
周玄业闷咳两下,气若游丝:“先、先别管我,按计划,把它送到……”话未说完,整个人已经晕了过去。
送哪儿?
谭刃捂着肩头流血的伤口,身形也跟着摇晃了一下,但勉强撑住了。他示意我背起周玄业,紧接着,自己则咬牙扛起那红毛,我们二人嘴里叼着手电筒,匆匆下了山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