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颔首:“那你就是认罪了?”
崔文月:…我不是,我没有。
可这下她真有点不敢说其他话了。
陆川继续说:“那这件事,到底是你一人所为,还是宣平侯夫妻都参与其中呢?”
崔文月低着头,脑子里飞速旋转。
狡辩无用,皇上已经认定了此事,任她说出了花来也于事无补。
可,她也不想说这件事是自己一人所为。
原本,虽然这事是她提出来的,可是父亲母亲也是都同意的,还夸她聪明。
彼时,叶清接连经历了惊马落水的事,如果他们再大动干戈,将事态愈演愈烈,难保会有人看不下去,让皇上彻查这些事情。
所以他们选择收买大夫这种悄无声息的办法多好,那时叶清还没进宫,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府外的大夫会给叶清下这种药。
那药也并不剧烈,等药吃完,过段时间再找人把脉,肯定什么都查不出来,只会怀疑,可能是叶清冬日落水留下的后遗症。
原本天衣无缝的事情,怎么就被翻起了旧账?
此时,她如果说是自己一人所为,那她以后也就完全毁了,而且这个心思难测的皇上也不知道会不会降罪于她。
可若是说是父亲母亲所为,父亲是超品侯爷,母亲乃是超品侯夫人,即便犯下了些许错误,应该也不会伤筋动骨吧?皇上顶多会斥责他们几句,反正叶清现在还好好的,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
但如果真这样回答,今日出了宫门,他们会原谅自己吗?
崔文月心乱如麻,左思右想不知如何是好。在陆川目光的逼视下,最后只能颤声说道:“臣女对此事毫不知情,父亲母亲定也不会这么做,或许是家中仆从,自作主张…”
陆川却淡声说道:“仆从自作主张这种假话就不必多说了,既然你毫不知情,那就是你父母所为了?”
崔文月瞪大了眼睛,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她心神失守,嘴唇瓮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老王妃看出了什么,很想拉住崔文月的手,让她赶紧把宣平侯夫妻给摘清楚。
崔文月一个小姑娘,就算是犯了错误,罪不至死,惩罚又能重到哪里去?
而且此事若只是崔文月一人所为,完全可以推说是姑娘间的争风吃醋,说自己爱慕皇帝,也许拍对了马屁,最后不过轻轻放下。
可这件事如果涉及到宣平侯夫妻,那可就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