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为什么乔时翊说要住一起还要送她回嘉园,是因为他决定尊重她的决定暂时分居还是……他要和她一起挤在那小房子里?
直至车子停稳在老城区,丁夏宜都没能在心里获得答案。
“需要帮忙吗?”
乔时翊温润的嗓音从身侧落入耳畔。
丁夏宜眉宇间爬上一抹不解之色,“什么?”
乔时翊朝她身后的建筑物抬抬下巴,“不用回去收拾东西?”
丁夏宜才反应过来,她没立即开门下车,而是心存希望地问他,“一定要住一起吗?”
乔时翊低头转动右手食指的黑耀金戒指,角度不偏不倚,微侧头的下颌线被丁夏宜尽收眼底,他说话时朝她看过来,目光深沉的像化不开的墨,“具体的事往后我会跟你细说,总而言之,婚后你必须和我住在老宅。”
丁夏宜恪守什么事都拎清的态度,把两人结婚的目的刻在了心里,所以面对他提出的要求,她没再辩驳,“我上去收拾,你在这等我就行。”
“嗯。”
她刚入住嘉园不久,购置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加旅行包就装完了。
大约半小时,丁夏宜推着行李箱出来,原在车里的乔时翊此时正倚在车身前打电话,引人注目的两条长腿交叠,右脚脚尖点地,是他一贯等人会摆出的姿势。
丁夏宜走近,乔时翊对着电话留了最后一句“先这样”便走向她。
周浩帮忙把行李箱和旅行包放进后备箱,丁夏宜递箱子的手猛地一颤,行李箱没拿稳摔在地面,磕出清脆的撞击声。
周浩先道歉,“抱歉丁小姐,伤着了吗?”
乔时翊问她,“怎么了?”
丁夏宜边说没事边往后退了两步。
怎么会没事,那天晚上就是这个男人掐着自己的脖子,差点给掐过去了。
前几天觉得他声音熟悉,但始终没见到正面,现在看见了,脖颈的窒息感又席来,哽的她一句话说了半天,“没,脖、脖、脖子疼。”
扔下磕磕巴巴的一句话,丁夏宜如惊弓之鸟钻进车里。
她不知道乔时翊在车外对周浩说了什么,驾驶座坐上人丁夏宜就听见他诚恳的道歉,“实在抱歉丁小姐,那晚事出无奈让您受到惊讶非常不好意思。”
丁夏宜遭不住他再三的道歉,温声搭话,“那个,可以麻烦你把挡板升起来吗?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她的话半分诚恳半分真诚,任谁听了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包括周浩。
可他是乔时翊的人,车也是乔时翊,所以必须要经过他允许。
于是他抬眸望向后视镜,得到乔时翊的应允,才将后座的挡板升起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