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夏宜不解,“穗穗小时候也很怕家训墙,都不敢往那过。”
“那是我吓唬她瞒着她说女方也要遵守,不然她哪里会听话。”
“……看不出你心眼还挺多。”丁夏宜觑他,“所以爷爷因为我们结婚的事生气了?”
乔时翊点头,面色一转,唇角向下撇,目若朗星,委屈的意味浓,“爷爷一直把你当亲孙女,我娶了他的亲孙女,生气也正常的。”
“被打也是正常的吗?”
丁夏宜道德感强,此时已经忘记这场婚姻是谁先开的口,一股脑的认为是乔时翊娶了她才会遭这顿打,心理的内疚感油然而生。
乔时翊捏捏她耳垂,“一顿打换一个老婆,怎么算都是我赢了。”
丁夏宜起身,“我去拿药箱给你擦药。”
她刚转过身,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握住,“小夏至是在关心哥哥么?”
丁夏宜回头看他,“我们已经结婚了,关心你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再正常不过了。
这句话能从丁夏宜嘴里说出来,是乔时翊这些天的盼望。
领证后的每一天,他都在担心丁夏宜适应不了新身份从而不敢轻举妄动,给足了她缓冲时间,这会儿见姑娘已经适应了新身份且不排斥他牵她,老狐狸心里盘算着进一步进攻。
只是没等他把姑娘拉进怀里,房门被敲响,钟伯浑厚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先生太太,乔董找。”
丁夏宜听了神色忧忡地看乔时翊一眼,压低声音问:“爷爷没消气还要再打一顿吗?”
乔时翊被她逗笑,“不至于。”
况且要打怎么可能会当着她的面打,那老头恨不得把这姑娘宠上天,怎么舍得让她看这些暴力的画面。
他拍了拍她的手,“准备一下,我们下去。”
然后才对门外的钟伯应了声“好”。
丁夏宜手指、手臂以及脸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多亏了在澳城那几日傅家私人医生的药膏,不然带着一身伤回来,别说爷爷会怀疑,家里的李婶和佣人都该怀疑她是不是被家暴了。
但保险起见,丁夏宜下楼前还是挂了件披肩,将手臂残留的乌青盖住,避免大家生疑。
由于见过乔时翊腿部的淤青,丁夏宜从下楼梯开始就有意识的将乔时翊护在身后,还对他说“如果爷爷要打你的话就往我身后躲,爷爷应该不会打我的”,乔时翊没有逞能,当即柔弱表示“谢谢妹妹”。
将委屈贯彻到底。
丁夏宜做好面临大战的准备,哪知当她站在乔伦辉面前后,乔伦辉笑意盈盈地迎着她坐下,“夏宜来,这里坐。”
等丁夏宜坐下,乔伦辉忽然厉声喝止,“我让你坐了吗?!站着!”
丁夏宜吓得一僵,才反应过来爷爷是在跟乔时翊说话,末了,他笑着对丁夏宜道出目的,“我叫你下来是想跟你讨论你们婚礼的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