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俩很熟,但他也有他的隐私。再说了,平时他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想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我也找不到他啊!”
吴方泊听罢,微微叹了口气,周往的确是这样的人,他仿佛被很高很厚的城池包围着,别人要想从他身上挖掘出什么秘密,简直是难上加难。
“我和周往也认识了一段时间了,他和我说过自己是个富二代,可是这说来说去,我也没听他具体谈过他的父母。”吴方泊换了个话题。
“请问您对此是否有了解。”
“周往是很有钱,但我觉得吧,他顶多……也就算半个富二代,现在他账上大部分的款项,其实都是他自己挣的。”齐恒岳摇了摇头。
“半个?”吴方泊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形容。
“他的父母,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齐恒岳说。
“去世了?”接踵出现的细节,让吴方泊又忍不住皱眉。
“十年前,小往家里出了些意外,他的家人就在这场意外中遇难了。此后小往继承了一笔遗产,接下来的路,也就只有他自己走了。”齐恒岳解释道。
“那您知道具体是什么意外吗?”吴方泊立刻追问。
“那是人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知道不了那么多的。”齐恒岳叹了一口气接话。
“我只知道,那意外让小往落了些心病,再具体的,我也不敢多问了。”
“您就告诉我,周往变成现在这样古怪和悲观,是不是因为十年前的心病?”吴方泊换了个方式问。
齐恒岳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无奈摇手。
“吴警官要实在想知道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直接开卷宗查不就完事了?你们警方要调查这个还不简单嘛!”齐恒岳最后一摊手说。
“开卷宗……”吴方泊警觉地皱起眉头,不过这样的微表情仅仅持续了一秒,很快他便恢复了正常。
“那他最近,有没有因为什么事情求助于您或者别人?”吴方泊沉思了一会儿,接着问道。
他再一次想起那辆超速的黑牌车,那辆车显然是过来要周往的命的。
“周往从来不会求助于人。”齐恒岳回答得很干脆。
“你别看他年纪小,其实他什么都能扛。我倒是希望他多和别人诉苦,可是他从不会这么干。”
“也是。”吴方泊小叹了一声。
“这些天我和他接触,确实觉得他比常人要老成很多。他就每天叽里呱啦说些无关急要的骚话,可真到了困难的时候,又什么都憋着了。”
“不过这个社会上的佼佼者基本都是这个样子,任何□□都显得太过矫情,因为他们强大到没人觉得他们会倒下。”齐恒岳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