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食材其实也没有很多,简单地把白米下了锅煮粥,拌了凉菜,宁知蝉回答瞿锦辞:“我煮得不好。”
“那我找人去学,以后我来做饭,我给你做一辈子的饭。”瞿锦辞立刻说。
宁知蝉的手不小心抖了抖,调味料稍稍放多了一点,可是没有办法补救了,只得硬着头皮用勺子搅拌开,低着头,闷闷回答:“再说吧。”
瞿锦辞意识到自己有点失言了。
宁知蝉只是暂时愿意带他回家,做一餐饭而已,只准备好跟他一起度过最多两个小时,还没有准备好一辈子。
瞿锦辞有点不太明显的失落,因为要考虑过后再开口,话也变得有点少。
他帮忙把宁知蝉煮好的东西端到桌上,等宁知蝉也坐下来,才动了筷子。
瞿锦辞的样貌生得很优越,仪态也很出众,即便只是吃普通的白粥,坐在有些暗淡的灯光下,看起来也很英俊很矜贵。
他夹了一块宁知蝉拌的凉菜,咀嚼了几下,浓黑的眼睛看向宁知蝉,说:“好吃。”
“了了。”瞿锦辞继续吃了一些,突然对宁知蝉说,“今天谢谢你帮我找了医生过来,否则我可能……”
瞿锦辞顿了顿,又说:“我很怕自己会做错事。”
“乔医生把你的病情都告诉我了。”宁知蝉沉默了片刻,又对瞿锦辞说,“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也已经对他说了。”
“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宁知蝉看着瞿锦辞,问,“瞿锦辞,可不可以不要再把他卷进来,也不要再对他有那么大的敌意。”
“了了,你知道为什么吗?”瞿锦辞说,“我承认,我确实对他有敌意,我不想要他再出现,因为只要我想到我看不到你的时候或许都是他在你身边,我真的妒忌得快要疯掉了,我怕你会喜欢上他,我怕你跟他在一起……我知道自己永远变不成他那样的人,我怕你跟他在一起,会更讨厌我。”
“我没有想过跟他在一起。”宁知蝉停顿了少时,“你不要胡思乱想,也别对他做不好的事情。”
瞿锦辞放下餐具,沉默了少时,回答宁知蝉说:“好。”
“了了。”瞿锦辞突然问,“你和乔纳衡……你们怎么认识?”
宁知蝉没有立刻回答,瞿锦辞抬头看着他。垚土
“他是我的医生。”宁知蝉顿了顿,“我从南区搬来这里……洗掉标记的时候。”
宁知蝉垂下眼,与瞿锦辞目光的接触被即刻切断了。
周围的空间似乎趋于凝滞,陷入了长久的、令人绝望和消极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