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是什么?
我一直认为有几种。
一种,像老朱这样的,志同道合意气相投;一种,像柳云桥那样的,看似无情却很有理智。而潘甜呢,属于第三种,既感情用事,又兼有柳总的深谋远虑。
她之所以将1p的业务介绍过来,从内心里讲是盼着我好,另一方面,也是给香菲左岸打基础。
毕竟,如果这事儿能成,哪怕其他业务全都歇菜,香菲左岸也能坐享其成!
相聚的日子,总是短暂;告别的日子,近在眼前。
在杭州呆了两天,潘甜领着我逛遍了大半个城市,好吃好喝招待着,末了我实在扛不住。
原因嘛,就一个。
徐乃文那边情况,我必须得过问。
谁都知道,现在业务有了,剩下的,就是复工的事儿。
不客气讲,如果这件事脱节,再多业务,都一场空。
潘甜了解完这个情况后,自然不敢多留我。
于是傍晚,她亲自开车送我去到了火车站。
“6朋,一路顺风,回去赶紧把这事儿给办妥了,我的订单不着急,主要1p单子最关键。到时候对方肯定会找你要许可证,这玩意儿要没有,我就是想帮你说好话,也无济于事。”
车窗外,风景如画。绵延的山,粼粼的湖面,残阳当照,落日余晖,远去的稻田,乡村,篝火,浓烟,像极了一幅水墨丹青。
回到香菲左岸,薛冰见着我第一句话便是,进展如何?
我笑笑,随即把情况说了说。
“哥,厉害了!我说吧,天无绝人之路,你看这运气,说来就来,挡都挡不住。”
那边,薛冰有点得意忘形,可我没他那么心宽体胖。
必须得说,徐乃文的事儿,一直压我心里。只要这事儿一天不解决,我没法安心。
事实上,在杭州的三天四夜里,我跟徐乃文打过电话。
而对方的回答,不好不坏。
“6总,那事儿有点麻烦,但也不是不能办,具体情况,等你回来再说吧。”
还是麒麟阁,还是老位置,还是徐乃文跟我。
两人刚见着面,我已经迫不及待。
“徐局,究竟怎么回事儿?您倒是说个明白呀,电话里含含糊糊,我是越想越担心。”
徐乃文呢,目无表情。
“6总,实话跟你说了吧,你那复工的事儿,难!不过你也不要着急,我想还是有回旋的余地。”
如果听徐乃文前半句,我基本要崩溃。
好在后半句,这事儿又似乎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什么意思?徐局,麻烦您能说明白点,我怎么越听越不踏实呢!”
生活,很多时候都是这样,越担心,越容易出事儿。
此时,我只能寄希望于徐乃文。
究竟什么叫难,什么又叫做回旋的余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