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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换句话说,就是一家不平,何以平天下。
不过吕布在严氏这里,没有待太久,很快就有人来报,自领幽州牧的公孙瓒,遣人前来拜见。
此时已近年关,吕布收到徐庶转来的军情,得知公孙瓒和袁绍的大军,仍旧在钜鹿郡北部对峙,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势对公孙瓒越来越不利,袁绍接过韩馥的班底后,实力大增,对峙的这几个月,实则是在整理消化韩馥的家底,一捱他完成消化,即可发动对公孙瓒的反攻。
这个时候,公孙瓒遣人前来拜见,于礼节上也属应当,不过吕布想着,必定是有其他的要事。
吕布没有立即去见公孙瓒的信使,而是先与贾诩在内书房碰头。了解情况。
听完贾诩的转述,吕布有些意外,嘿嘿直笑,道:“真没想到,公孙瓒会遣其弟来这里,看来他是期望不低啊。”
贾诩抚须点头,笑道:“正是如此,公孙越乃是公孙瓒最为器重的亲弟,为人也颇不简单,这番前来。该当是想联合主公,出兵冀州。”
吕布踱步到一侧墙壁上的巨大舆图上,看着并州与冀州之间的漫长交界线,悠然道:“公孙瓒想要我出兵冀州,共抗袁绍。也不是不可能,就看他能付出什么代价了。”
“嗯?”贾诩问道。“主公的意思是……”
吕布仍旧盯着冀州所在。面色凝重,道:“袁绍,有四世三公的家族底蕴,又是天下名士,名望之高,天下无人可出其右。整个冀州,韩馥说让,也就让给他了,除了投奔太原的闵纯和李历。可说整个班底,都被他全盘接收。这样的人,有冀州作为根基,如若再给他个几年的时间,大河以北,恐怕就会无人可挡了。”
“可是这个时候,我军所盯着的,乃是长安,以及河东,转而攻略冀州,太仓促了。”
“不!”吕布摇摇头,答道,“我并非是要攻略冀州,而是,要拖拖袁绍的后腿,让他不能这么轻易地将公孙瓒打垮。”
“扶弱抗强,主公打的是这个主意,就因为此而与袁绍交恶,可说是各有利弊。”
吕布哈哈一笑,信心满满地答道:“我和袁绍之间,从奉董公时起,就已是不可调和的对手,这个时候,不在他背后捅他几刀,更待何时?”
贾诩亦轻声而笑,可转眼间,脸上又显出忧虑来,看看河东和长安,再看看冀州,轻轻摇头道:“如此两线出手,诩还是以为,这个摊子,铺得太大了。”
“嗯!”
吕布点头赞同,两线作战,任何时候,都是兵家大忌,可这个时候,长安的乱局,他必须关注,河东,他也是势在必得,而对冀州的袁绍,他也不能坐视袁绍一举击垮公孙瓒,独霸冀州。
沉吟之间,吕布的目光落在袁绍的大本营邺城上,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有了计较,当即哈哈一笑,道:“暂且先别为此事伤神,无论我出兵与否,还是袁绍和公孙瓒,此刻只怕都在等着长安的消息,局势一旦明朗,大规模用兵,也该当是来年开春后的事了,走,先去看看公孙瓒有什么话说。”
贾诩点头,二人一前一后,离了内书房,来到前面的厅堂。
公孙越就在这里等着,有宋宪陪着,倒也不算怠慢。
他来之前,当然对吕布这边有过一番了解,知道宋宪虽然官职不咋的,乃是吕布身边的亲信,统领着吕布的亲卫。见到吕布进来,他连忙起身,恭敬行礼,执礼甚恭。
此番前来,他除了要代其兄公孙瓒答谢吕布外,肩负的重任,就是要说服吕布与之结盟,共同对抗袁绍。
好在公孙越已经知道吕布的脾性,不喜欢拐弯抹角,故而答谢过后,即直入正题。
吕布沉吟半响,起身在堂中踱步,问道:“袁绍乃天下名士,又有四世三公之底蕴,与他为敌,着实有些不智,这个……”
公孙越也已过而立之年,这时在心里暗自腹诽吕布:“你娘奶奶的,谁说吕布除了勇武就无其他,这么老奸巨猾,谁不知道你和袁绍,早就是仇敌了。”
面上,他却恭敬异常,答道:“袁绍新得冀州,根基不稳,正是使君出兵冀州的大好时机,使君所言甚是,可一旦袁绍坐稳冀州,以冀州的钱粮和人丁,很快即可建起一支大军,到得那时,使君高居并州,对袁绍可谓是如芒在背,必会首先想着拨掉使君这根眼中刺。既如此,使君何不先下手为强?”
停顿片刻,公孙越接着道:“使君如愿结盟共抗袁绍,家兄也有些提议,请容在下一一道来。”(未完待续。。)
191 结盟公孙瓒
对公孙越所说,吕布并没有感到意外,而对公孙瓒的提议,当然是有兴趣听一听。
并州与冀州之间,因着地理位置的关系,袁绍在取得冀州后,不可能不会严加防范,甚至是用兵,仰攻并州。
不如此,袁绍在冀州,就难以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