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清晏浅笑着回答,“星际关系与政治学。”
“哇,听起来可真酷啊。”杨黯感叹,“我忽然有点好奇,喻先生在帝国大学会是怎么样的?”
喻清晏不自觉嘴角微弯,眼里闪过笑意,少年这句话里对他的好奇,让他……很开心。
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腿时,喜悦的情绪慢慢转淡,眼眸有些失神。
“……小黯,如果在大学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我……”喻清晏很快整理好情绪,倏地想到帝国大学某些招人厌的团体和歪风邪气的氛围,面色微冷,“我可以试着给你一些建议和帮助的。”
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他不介意帮少年给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贵族渣滓——
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杨黯对喻清晏所说的“困难”,自动理解为是学习上的困难,因此他笑眯眯地应声,“谢谢,您是一个慷慨的好人。”
喻清晏敛眉,好人……吗?
他对自己有非常正确的认知,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恰恰相反……
“小黯!!你在工作室吗?”通话那头,忽然响起陌生的声音。
不太清晰,似乎隔着一段距离。
喻清晏指关节轻敲桌面,是少年那个所谓的前辈alpha。
“泰锡哥,我在!怎么了?”杨黯站起身,大声回应。
随后,他匆忙和喻清晏结束通话,“哎,喻先生,我还有事,先拜拜了。”
“好,拜拜。”喻清晏温声道别,等少年亲自挂断通话后,才慢慢地将光屏收回。
这个alpha真该死,他冷漠地想,居然无端端来打扰他和少年聊天。
他又想到了少年对alpha的称呼——
“泰锡哥。”
啊,那种微妙、难言的瞬间,似嫉妒、似恼怒、似憎怨,无法理清,有如毒蛇缠绕心间,滋滋喷着毒液,可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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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区,三十六道,房间
“……懂了吗?”杨黯把题目讲完后,抬头照例询问常宁玺是否听懂,却发现对方昏昏欲睡的模样。
杨黯:“……”
他讲的课有这么催眠吗?
常宁玺的手背撑着下巴,光屏的蓝光照射在他脸上,眼皮缓缓下沉,看起来睡得很香。
杨黯轻啧了一声,上课怎么能睡觉,他得让对方“清醒清醒”。
他清了清嗓子,用标准的播音腔说:“考生常宁玺,由于考试睡觉,本次成绩——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