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黯指尖一顿,喻家上一任女主人离奇……死亡?那不就是喻先生的母亲吗?
他莫名想到那些漂亮好吃的小蛋糕和对方提到母亲时怀念又哀伤的神情。
原来如此,难怪那天……
“……直到一次宴会,好像是我十岁的时候,喻家一直身份不明的继承人,也是就是喻清晏,忽然在某个大人物的寿宴现身,代表着正式在圈子里露脸、被承认身份……呃,也不能这么说,其实喻家承不承认都不太重要,毕竟是柴德里莫斯家族的长孙,再怎么差也不会……”
他耸耸肩,“你懂的,老牌贵族讲究出身,柴德里莫斯绝对不比喻家差。”
杨黯默默听着,面色认真、整肃。
“……第一眼见他,说真的,感觉后背蹿着凉意,那时候他好像刚刚成年,并不像现在作为一个合格的、抛头露脸的政治人物,总会释放温和的笑意减少攻击性,反而冰冷锐利,周身戾气,看人跟看死物一样。”
尹航儒说到这,想起了什么,忿忿不平,“我把这种感觉告诉我姐,我姐说一个小屁孩不要胡说八道。”
“我姐那时候和议会长阁下年龄相仿,正是少女情思的时候,很痴迷对方气质,还说我年纪小小,嫉妒心别这么重,大气一点。”他越说越郁闷,“啧,那是小孩子的直觉好吗?谁胡说八道在嫉妒了!!!”
“当然,我姐也只是自己一个人痴迷,类似于那种看到好看alpha的欣赏之情,没和议会长发生什么,后来她找到真命天子结婚,生了米嘉。”尹航儒赶紧补充一句。
杨黯扫了一眼,“嗯,我知道,继续。”
“后来……我偶尔见过他几次,也都是在宴会上,而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一次他教训某个挑衅他的贵族alpha,巨恐怖……”尹航儒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物,眼角不自然地抽搐,“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抑或说是他身边的下属这么做,但是他……”
杨黯往前凑近了一点,问:“做到什么?”
尹航儒打了个寒颤,眉头皱得打结,“怎么形容呢?你见过人的骨头会游动吗?见过一个一米九快两米的alpha萎缩到地上吗?”
“不是打比方,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萎缩……”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到夜晚后花园池塘旁的这一幕,他还是胃里直犯恶心。
那个匍匐在里面的alpha面容狰狞,眼珠凸出,嘴巴歪着流口水,像个膨胀到快要破皮的红圆球,在草地来回滚动,给尚且年幼的他留心了极深的心理阴影。
“算了,我还是不说出来了,怕你受不了。”
杨黯反而勾起了好奇心,“要不……你说说看?”
“真这么好奇?”尹航儒一言难尽。
“嗯。”
“好吧,是你要听的,恶心到了别怪我。”尹航儒给杨黯形容了一遍,细致到每一个表情、动作、话语。
杨黯面色渐渐严肃,眉头微拧,嘴唇紧紧抿住。
“……就在那一瞬间,幽幽的月光照下来……”尹航儒说得深情并茂、手舞足蹈,把那晚的场景完完整整的描述下来,说到最激动的时候,还一拍桌子,站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