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连自己的饭火钱都要节省的皇帝,就高不就低地说什么朕承认当时答应的是十万两金子?做梦吧!
“真的就十万两银子,多一钱都没有。”佘采臣坚毅果决开始放横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怎么着?咱死之前,也拉着你垫背。郑守仁被他那斜楞眼瞅得心里发毛,举手做投降状“好吧,十万两银子就十万银子吧。可是除了银子,你另外要送咱十本二流武功秘籍的手抄本,最好是外功练习方面的。”
“你当咱是什么?武功秘籍库呀?没有,没有!想要的话,就三本。”佘采臣拨浪鼓一样摇头,都手抄给你了咱还混啥?
“七本,七本不能少了。没见过你这么扣门的,不就抄给咱几本秘籍吗?”至于一副要扒掉你棺材本的衰样吗?佘采臣鼻子差点没气歪,你郑家暗卫刚刚靠手工涮了我们一把,你现在还死皮赖脸地收刮咱的武功秘籍!
大哥,大叔,大大爷!您当那秘籍都是大风刮来的?还是咱随随便便就能顺手码一本?不待这样难为人滴。
“得得,别弄上一张深闺怨妇的嘴脸瞅咱,渗人!好吧,好吧,谁让咱们是好兄弟呢,老佘呀,五本,五本总行了吧。不过呢其中一本至少得比一般的二流秘籍高上那么一点点,只是也不用一流秘籍了。你看怎样?”郑守仁忽然转移了话锋,好快。
佘采臣正沉迷在一方面要节省自己私房,另一方面也要努力不能让郑混蛋从自己收刮去太多秘籍本本的权衡中……,忽然耳中听到天籁之音,这郑老小子居然松口了,听着也能接受,都慌不迭地答应了。郑守仁见佘采臣答应了,咧嘴而笑,长臂一伸用上内力,一把敲上了佘采臣一边膝盖,趁着佘采臣欲倒而未倒之机,将佘太监拉入怀中,来了一个大熊抱,就差没脸贴脸地噌上两噌,欢喜地咧嘴道“咱们兄弟谁跟谁呀?”
佘采臣整个人都傻了。猛地又回想起江叙道关于之前断袖的言论!这郑守仁不是真对他起了心思了吧?偶卖糕!老佘童鞋,惊骇得肝肠寸断,慌不迭地想要逃出某熊恶意地怀抱,却被那满贯内劲的熊臂死死地圈住。
这不对味呀?有阴谋!
佘采臣怨念了,这郑守仁又拿他当枪死,他爹那案子要不是他使尽力气,哪能像如今这样拖成个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各有怨念,千古难办,永无结案的大好局面。这过了河就拆桥的死孩子!咱这会记住你的,郑守仁!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暴怒声从御道外传来,一行人拖曳而来,当先的就是司徒家主,这半大小老头是皇后殿下的亲哥哥,自称是京城十大世家中这一代人里面的最强者!我呸,就是脸皮厚的最强者!
司徒家主名唤司徒贤德,得封超品显德公。是名正言顺的皇亲国戚。
司徒贤德这老国戚,平日里在世族中仗着自己是皇帝的大舅哥,讽三嘲四!又在朝堂上仗着世族的身份,对着皇帝说三道四!皇帝很恶心他,曾经下旨,非召不得入宫。
呐,这老小子今天居然愣不激就带着浩浩荡荡地人马冲进宫里还了?!佘采臣暗中冷笑,不知进退的东西。
司徒贤德显然更为自己所看到的感到恶心和厌恶,两个老模卡眼的臭大兵,臭太监,极为暧昧地抱到了一起?这还有王法了吗?这还有体统了吗?
他的皇帝小妹夫眼睛瞎了吗?耳朵聋了吗?“混账东西,今天本公就代替陛下清理了你们这群垃圾!”
一声怒吼响天震地,刺啦一声,众志成城,声调一致的拔剑鸣,原本站在御书房殿外里三层,外三层的近卫军们,排成整齐的军列,从四面八方金光闪闪地踏步而来。
每踏一声,那整齐的步伐就让大地为之抖动一下,咔,咔,咔!
司徒贤德惊了,为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是皇帝的大舅子吗?
第78章 叩殿二
元熙帝听说司徒贤德这回可真是长能耐了呀,非诏入宫就是违抗圣旨,代天子以行事莫非大舅子你想谋朝篡位?
元熙帝怒极而止,冷着脸,噌噌地迈步走到皇后跟前,指着皇后鼻子怒道“你说,司徒贤德是谁给他的胆子?居然敢代朕以行事,还清理?他把朕当做什么?三岁孩子吗?
皇后!~难道是你们相互勾结想要谋逆?”
皇后傻眼了,她惊慌失措地跪到地上辩解道“陛下,臣妾怎会想要谋逆呢?臣妾已是一国之后,臣妾的儿子还是太子……”“住口!”皇帝发威了“就因为你是皇后,儿子还是东宫太子!朕若有失,你的儿子不是正好顺理成章地继位为皇?”
皇后看了看悠闲地躲在一边看热闹的的江阁老,真是越想越寒心。陛下他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她留了,江阁老并非陛下身边的心腹妥当人,今日这番话,明日就会传的满城皆知。她这皇后的颜面将要无存于世!
陛下呀,您就是算再不待见臣妾和太子,也不能在外臣面前什么都说!至少要给我们母子留些情面!皇后牙根紧咬,悲惨道“陛下是臣妾之夫,太子之父。我们母子若有这等大逆之心,日后又有何面前存活于世?”
皇帝无声冷笑“皇极殿上,有君臣,无父子!有国主,无夫妻!”打眼瞅着皇后因着这话瘫软在地上,元熙帝又继续嘲讽道“你们娘俩的颜面可有这江山社稷重要?可有这皇位重要?嗬嗬嗬,大逆之心,有没有皇后你心里最清楚!”
太打击人了,皇后即伤心,又沮丧,满心悲苦无处述!眼泪成串,成串地撒落。可却等不到皇帝陛下的半分安慰和开解。皇后死死地瞅着那满脸诡秘幽深,帝威日盛的男人!那就是她嫁了一辈子的夫君~~!这让她情何以堪。
元熙帝冷冷地打量着皇后无助又心寒的表情,谁更心寒!是他姬幸和。这个白痴女人,就是知道**之中的勾心斗角,算计其它女人。养不好太子,算计他的皇位,纵容太子动摇他持国的根基!打从他即位以来,因朝政受过多少屈辱和憋屈,其中每每都有她亲哥哥的影子,这个在他面前摆脸谱,端架子的女人又有多少次暗中递条子到宫外为她哥哥撑腰做事!要说司徒贤德的嚣张跋扈有大半是她纵容出来。
整日里在大魏京城作威作福,司徒贤德过的日子比他这个皇帝还要滋润~!那些个世族大家们吵吵嚷嚷说什么支持太子,还不是特意把太子推出来替他们做靶子,鼓动他们父子失和。要说这个女人,在朝局方面还真是愚蠢,竟然乐不颠地主动贴过去,为他们保驾护航,暗中与他夫君作对!
多乐和的事呀?元熙帝每日看着乐的,不是,是气得想要吐血!!
“陛下”皇后为了外面的大哥还是重新鼓起了勇气“臣妾的大哥”“闭嘴,司徒贤德非诏而入宫,”“陛下~”皇后大声打断了皇帝的话,整个人都扑到皇帝左侧,死命地拉住了皇帝的袖子。哀戚,如垂死的天鹅。那份模样还是稍稍让元熙帝动容了一下下。压低了半度的声调,皇帝继续说“行为失当,不堪入目。让他混到殿外的青石砖上跪着,什么时候有朕允许,什么时候可以起来!”敢情好,罚跪也能凑一对。
小內侍传了陛下口谕才能解救已经被近卫军看押的司徒贤德一行人,皇后不放心,也行礼后跟了出去。江叙道放下茶碗,平铺直叙地道“皇后,并不堪教导太子,太子却受皇后影响甚重。陛下三思,应早日为太子招纳贤师。”
“太子自幼师从云嵩子,那是大魏的大贤。”说到这里,皇帝又一转“文学上的。”然后他又把眼睛盯到江叙道身上“其实江阁老就不错,怎么?想不想到太子东宫任职呀?”
“陛下要是放心,臣就发挥发挥余热!”江叙道笑嘻嘻,笃定姬幸和小混蛋绝对不敢把儿子送给他教导。哪知,元熙帝嘿嘿一笑,一脸诡异“那就好。以后单日子,云嵩子入宫教导太子,双日子就交给阁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