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意见统一。等到时辰,彭梁会诸人以聂敬为首,都是衣饰隆重,骑马来到贴中所定的酒楼,守在楼外地仍然是那名下贴的任俊,一见面就连抬高帽,说得彭梁会诸人脸面生光,亦十足感觉到东平翟大小姐的善意。
整座酒楼已被翟娇包下,在任俊的引领下,诸人上得二楼,楼口处一字排开八名大汉,都是体形魁悟,目光逼人,任俊当先领路,先将壮汉们喝退,再朝着鬼爪聂敬笑道:“大小姐就在楼上等候,小子就引到这里了,失陪!”
“多谢小兄弟!”聂敬客气的拱了拱手,带着任媚媚等人走上楼去。
二楼一间大敞厅,上得楼来,第一眼便看见一名高壮如山的黑衣大汉,正据案大嚼,手中一只油腻腻的猪肘,连撕带咬,仿佛猛兽一样,威风十足,旁边站着一名身形剽悍地年青人,一个身背双枪地黑脸大汉,一个吸着烟杆的花白头发老者,还有一名相貌威猛地黑甲武士,身背一柄缠布大刀,刀柄出肩,刀尖几乎抵到地板。
聂敬先是一怔,接着抬眼去搜翟大小姐的踪迹。
猛听一个声音如雷响起:“看什么看,别看了,就是我找你!”
彭梁会诸人闻声看去,却见正是那正中间吃猪肘的黑衣大汉,聂敬的两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结结巴巴的道:“翟、翟大小姐!”
“废话,当然是我!”翟娇一摔猪肘,仿佛一堵山一样站了起来,彭梁会以聂敬为首,全部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三当家任媚媚更是吓得花容失sè,几乎没叫出来。
正当诸人以为翟娇要走过来时,却听楼间响起一声清咳,翟娇身形一震,连忙侧身让开,恭恭敬敬的道:“三爷,他们来了!”
就在聂敬等人摸不着头脑之际,随着翟娇身形让开,露出窗口处一名白衣人的身影。
那人二十余岁,侧脸颇见英俊,就着桌上一碟花生米,正自斟自饮,悠然自乐,头也不抬的问道:“阁下是彭梁会的鬼爪聂敬?”
聂敬心中打了个突,立晓得此人才是正主,观翟娇亦要服服帖帖的气势,心中更是一紧,忙拱手道:“老朽正是聂敬。敢问尊驾是?”
“本王……”那人端起一杯酒,淡淡答道:“杨浩!”
聂敬脚下一软,旁边地洛其飞急忙一把扶住。
※※※
小吕布焦宏进,是骆马帮的副帮主,帮中第一高手,为人英雄了得,在帮中甚得人心,而最近帮主都任与马贼窟哥结盟,不断劫掠乡里,种种作为实让焦宏进失望透顶,屡次向都任进言,都遭斥退,更暂停了他副帮主的职权,灰心失意之下,焦宏进索xìng抛开一切,每rì缠绵青楼,与红颜知己秋月喝酒取乐,打发时光。
这rì傍晚,他照常来到小chūn光楼,叫老鸨唤秋月来陪,却被告知秋月已被人重金包下。堂堂小吕布何尝受过这种气,大怒之下一把丢翻老鸨,问清地点,便闯了过去。
到得门边,便听内里传来丝竹歌舞之sè,越发气炸肚皮,一脚踢开房门,还没开口,一把挟着急风的大刀已迎面劈来,劲风扑面,令人呼吸yù窒。
“什么人?”焦宠进情知遇上高手,大骇之下,连忙挺腰后退,不料背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拿住腰间命门,直接把他推了进去。
一个踉跄,焦宏进身不由己的单膝跪倒在地,刚刚来入迅雷的一刀,已收在一名黑甲武士手中,仿佛根本没有出过手一样,如此收发由心的手段,焦宏进半生未尝一见,一颗心顿时觉到谷底,惶然抬头看去,只见屋内正中坐着一名白衣俊貌的年轻人,旁边散开数名奇形异貌之辈,而背后擒拿自己的老者也在此刻带上门走了进来,站到那年轻人一旁。
“宏进!”
忽听一声娇呼,焦宏进惊怒扭头,只见秋月正被一名身背双枪的黑脸大汉抓在手中,拚命挣扎不脱,两只眼睛都已经哭红了。
“秋月!”焦宏进急待起身,旁这一名劲装青年早一脚踢在他地膝弯,喝声:“跪下!”一杆似勾非勾地奇门兵器,已勾搭在焦宏进的颈下,冰凉地刃锋散出寒气,由不得焦宏进动弹分毫。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焦宏进目眦yù裂的喝道。忽然目光一凛,落在那白衣人下首的一名改装过的干瘦老头身上,惊呼道:“鬼爪聂敬!”随即醒悟过来:“原来是你们彭梁会,好,一人做事一人当,休要连累无辜!”
聂敬却不理他,只是向那名白衣年轻人恭恭敬敬的道:“殿下,这人就是焦宏进了!”
“嗯!”白衣年轻人点点头,目shè奇光的看向焦宏进:“好,果然有几分英雄气概,昔rì吕布为貂婵火拚董卓,今rì你这小吕布,肯不肯为红颜知己,替我办件事呢?”
“你是谁?”焦宏进眉头一皱。
………【一百一十九章 势力初成】………
() 杨浩只跟焦宏进说了一句话。
“都任勾结契丹马贼,反民族反人类,死定了,你杀了他,我扶你当骆马帮主,否则,整个骆马帮都要跟他陪葬,鸡犬不留,统统杀光!”
今时不同往rì,以如今秦王杨浩的朵儿,不算其人yīn毒百出的手段,也得看看江淮军横扫江南的威风,焦宏进绝对不敢怀疑此言的真实xìng,闻言如同五雷轰顶,整个瘫在当场,连杨浩他们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屋子里的秋月惊魂初定,大着胆子过来扶他,才发现这个素来顶天立地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