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杜伏威难得赞同东溟夫人一次:“索xìng再办一次登基大典,遍告江淮河北群雄,咱们也是正统,大可声讨李家反贼!”
杨浩皱起眉头,一声不吭,视线落在旁边一言不发地虚行之身上,索xìng开口问道:“行之,你什么意见?”
“依学生之见!”虚行之看了一下三人地脸sè,小心翼翼的道:“当今天下,人心思反,殿下以隋朝宗室地名号登基,恐怕用处不大吧!”
“胡说八道!”杜伏威怒道:“当年汉室衰微,曹cāo不也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怎么没有用处?”
“不一样的!”虚行之不以为然的道:“今时不同往rì,当年好歹还有个诸候的名号,如今遍地反贼,绝对势得其反,难不成,杜总管也想效法曹cāo,挟天子以令诸侯一把!”
杨浩立时眼睛一眯,jīng光闪闪地盯向杜伏威,后者脸sè微变,忙道:“我何尝是这个意思,既然如此,那就重新立个国号吧!”
“此言有理!”东溟夫人点点头,转向杨浩道:“殿下以为呢!”
话题转了一圈,依旧推到杨浩头上,杨浩眼珠一转,忽然以手扶头,挥袖道:“本王伤势发作,退朝再议!”
三人尽皆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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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通政殿外,杜伏威正要上马,却听身后一声:“杜总管!”回头一看,却见东溟夫人披着雪裘,在尚公等人的护卫下,从台阶上走了过来。
“东溟夫人?”杜伏威目光一闪,收脚下马,将缰绳交给身边卫士,静等东溟夫人一行走近,方道:“夫人召唤杜某,有事吗?”
东溟夫人抬头看了看天,笑道:“雪势这么大,本宫不比总管内功jīng深,不如借一步说话!”
杜伏威沉吟片刻,点头应允:“好!”
通政殿外左右各有一排朝房,以备官员早朝前歇脚之用,杜伏威与东溟夫人选择了南朝房的一间,各自摒退左右,东溟夫人坐在暖炉旁边,杜伏威却仍然笔直站立,隐隐透出几分jǐng惕。
“总管何以如此拘谨!”东溟夫人忽尔扑哧一笑,抬起手来,轻轻掀开面纱,露出一张娇艳如花的容貌,饶是杜伏威铁石心肠,也不禁看得微微一呆,不过随即目光一肃,神情又变得古井不波,淡淡的道:“本总管一向如此,夫人有话,只管说吧!”
东溟夫人美目中闪过一丝异sè,重新扣回面纱,话入正题道:“不知总管,对殿下今天的表现,是如何看法?”
“夫人此言何意?”杜伏威不答反问道:“难道你对殿下,有了什么看法不成!”
“总管不觉得……”东溟夫人美目沉吟:“殿下此番东海回来之后,有些据功自傲,不思进取地意思么!”
“哈哈!”杜伏威长声一笑:“这小子何尝进取过,当年李家区区一个丫头,就逼得他差点拔剑自杀,不是本总管赶驴上架,只怕他早就寻机逃跑了!”说完又扭头看向东溟夫人:“夫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总管当知道同舟共济一词!”东溟夫人道:“你我两家,如今荣辱一体,都系在秦王浩的身上,如果放任自流,恐怕不妥吧!”
“嗯?”杜伏威眉头一皱:“夫人想怎么样,这位秦王殿下可是泼天大胆,本总管自认不能奈他何!”
“杜总管何必妄自菲薄!”东溟夫人轻笑道:“你我联手,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秦王浩么?”
杜伏威默然不语,抬头看了看东溟夫人,目中微微露出一丝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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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绝不称帝!”
御书房内,杨浩一掌拍在书案上,呲牙甩了甩手,又补弃道:“要称帝,也得先把这两个老家伙给摆平了再说!”
“殿下小心!”虚行之连忙伸头看了看外面,又转回头道:“隔墙有耳,此话万万不可再说!”
“怕个屁!”杨浩怒道:“你没看这两人的样子,分明就是逼宫,称不称帝,难道要他们说了算吗!”
“殿下息怒!”虚行之忙安抚道:“一切隐忍为上,为今之计,还必须倚重此二人,最多拖延一下了!”
“拖延?”杨浩眼睛一亮道:“计将安出?”
“装病吧!”虚行之不假思索的道。
………【一百二十一章 玉壶冰心】………
() “殿下有令,养伤期间,任何人都不见!”
黄瓦红墙的养心殿外,沈光手持长矛,挡住东溟夫人一行,言词间斩钉截铁,半点不留情面。
由原瓦岗东平武士们组成的宫中禁卫,在任俊的带领下,亦排成横阵列队在台阶之上,剑拔弩张,任俊更捧出杨浩的大胜天,站在人群中道:“东溟夫人,殿下宝刀在此,擅入宫者斩!”
站在台阶下面,东溟派自东溟夫人以下,尚公等人俱面露不忿之sè,纷纷将视线投向东溟夫人,只待夫人点头,便要强行闯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