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这样说。在那里我能得知其它国家的实际情况就像旅游一样有趣,但父亲却不许我旅游。”
“你有没有去逗法国人开心呢?你说法语就像当地人一样好。”
“人人都这样,亲爱的。”
“当然。”贝丝继续踱步。
凯特虽然笑了,但眼中还有受伤的痕迹。这些讨厌的话。如果自己有凯特的控制力就好了,凯特从不说不想说的话。
她一转身走到朝街的窗台前,驶近的马车看上去很眼熟。
“父亲在等塞尔顿吗?”
“是的,他到了吗?”
贝丝点点头,“我从不喜欢那些爱摆架子的老头儿。记得我们小时候,你把一壶水从窗口浇在他头上?我笑得开心极了。”
贝丝看到凯特眼中狡黠的神情,呆住了,有很多年她没有看见这种眼光了,“你不会吧!”
凯瑟琳拿起第二个花瓶,慢慢地走到窗台,塞尔顿正由女佣扶出马车。
“凯特,你不能,”贝丝提醒道。“父亲为此发了一通脾气。”
凯瑟琳没有说话,她等到塞尔顿走到她的窗下,把花瓶一推。然后马上缩了回来,过一会儿,放声大笑。
“上帝,你看到他那张脸了吗?他看上去就像条死鱼。”她喘着气说。
贝丝说不出话,因为她双手抱着凯特笑得喘不过气来。
最后她说:“你打算怎么跟父亲说,他一定大发雷霆。”
“当然,但我向他保证辞退那个笨手笨脚的佣人。”
“他不会相信你。”贝丝吃吃地笑。
“他会的。他不管家里的事情。现在我得去见见塞尔顿先生,不能让他湿淋淋地在我的地毯上滴水。亲爱的,为我祈祷,我会很严肃地对付他。”
凯瑟琳走出房间做她该做的事情去了,同时她也化解了和贝丝之间的矛盾。
第二章
“外婆,他来了。”
年轻女孩飞奔进房间,她甚至没有看外祖母一眼,就跑到窗口,那里她能看到一列豪华车队飞快向这里驶来,她的牙齿紧紧咬着的下嘴唇渗出一滴血,紧紧抓着窗台的手上关节也开始发白。黑棕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
“天啊,我该怎么办?他一定会打我。”
列诺。卡德沃斯,阿巴马拉的遗孀,闭上眼叹了一口气,她太老了,不想再管这种事了。但孙女也该考虑到事情的后果。
“冷静一点,安娜斯塔西亚,”列诺平静地说。“如果你哥哥打你,虽然我很怀疑,也不过份。你应该承认这一点。”
安娜公主转过身怔怔地站着,“是的,但他会杀了我,你不知道,奶奶。你没见过他发火时的样子,他做事情不会控制。即使他不想杀我,等他饶了我,我也已经死了。”
想起四年前见到季米特里?亚历山德罗夫,列诺迟疑了。那时他就身材高大,六英尺开外,有典型的俄罗斯家庭健壮的骨骼。是的,他可以赤手杀人,杀他的妹妹?不,不管她做了什么,他都不会。
列诺坚决地摇摇头。“你哥哥有可能会发火,但不会打你。”
“哦,外婆,你为什么听不进去?你没和他一起生活过,你才见过他几次,每次时间那么短。我和他一起生活,他现在是我的保护神,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过去一年里你一直跟我在一起,”列诺提醒她。“这段时间你没给季米特里写过一封信。”
“你的意思是他在这一年里变了很多。不可能,像季米特里这种人绝不会变,他是俄罗斯人”
“一半英国人。”
“他是在俄国长大的。”安娜斯塔西亚坚持说。
“他旅游世界,只有一半的时间是在俄国,有时还没有。”
“那是他退伍以后。”
她俩就季米特里的性格无法苟同。安娜认为他专制,像尼古拉斯沙皇。列诺却不以为然,她觉得他的性格很大程度上继承了她的女儿,安妮。而他的父亲彼得?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