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笑不语的笑睨了邱延宁一眼,一付算你聪明的眼神,宋菱歌悠闲自得又为自己斟上一杯。而其它几人不禁都轻抿了笑容。
“来,为我了结了一个心愿干杯。”好兴致的宋菱歌笑意盈盈。
“好,也为菱能早日完成所有心愿干杯。”邱延宁笑得凤眼贼亮贼亮的,他喜欢极了这样灵动爽朗的宋菱歌。几个人端杯再次的一饮而尽。
酒逢知已千杯少,一杯接一杯,喝着,笑着,说着,薄染轻醉,一抹飞霞晕上桃腮,翦水般的眸子盈笑婉转,不经意的风情媚人而不自知。
“我们来行酒令吧。”宋菱歌笑着提议。
“好呀。”邱延宁邪『惑』的眼神挑向宋菱歌。
“不,那东西,我不会。”子风连忙摇头。
“我也不会。”子雨道。其实是会一些,但不精。若是和精明的主子玩,那还是算了吧。或者直接问如何罚就好,她任罚。
“很简单的,输了也不让掏银子怕什么?胆小鬼。”宋菱歌瞧瞧他俩,嗤笑道。
“菱,那若是输了,如何罚呢?”邱延宁满眼兴味。
嗯,顿了下,“这样,谁输了,就罚谁讲笑话,这笑话一定要让大家都笑了才行。”
“噢,这样,有些难度啊。”邱延宁邪邪一笑的睨了眼夏逸飞和子云。脑子里想象着他俩讲笑话逗大家乐的画面。
“不难啊,不算他们俩个胆小鬼,来我们四人玩。”宋菱歌兀自笑着,比划着子云,夏逸飞和妖精,他们四人来玩。
“我不会,不玩。”看着宋菱歌比划着自己,子云慢吞吞的道。万年不变的脸谱表情,因这酒也染上酡红一片。
蓦地一瞪眼,宋菱歌蹙了蹙眉头,“我说子云,你和蜗牛同宗吗?至于这半天才想起来你不会玩。”
和蜗牛同宗?同情的瞧着不急不徐的子云,几人不自禁轻笑起来,菱歌的形容总是精准的让人发笑不止。
嗯,摇头叹息着,宋菱歌忽而眸子闪出一缕坏笑,“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
瞧见宋菱歌眼中一闪而逝的坏笑,邱延宁黑眸也亮晶晶的挤了下,“好哇,菱的笑话一定好听。”
而一旁,子风和子雨低头暗叹,完了,子云又要成为菱歌的笑料了。
“话说,一天,蜗牛娘亲对小蜗牛子云说,孩子,你也不小了,明儿娘带你去隔壁村相亲去。小蜗牛子云不解的问,娘,我才12岁不急着成亲。蜗牛娘轻轻一叹,哎,你这孩子,这『性』子咋这样慢呢,不急哪行,等咱走到了你就够岁数了。”宋菱歌一本正经,表情丰富的讲着笑话。
哈哈……听了她的笑话,几人不约而的笑起来,甚至看向子云的眼里都闪烁起戏谑,这个菱歌,也太能祸害人了。子云蜗牛?
子云听了,慢『性』的皱眉,恼不得,气不得,笑不得,盯着宋菱歌,面上的原本的那一点笑意也僵硬了起来。
宋菱歌忍住笑,一本正经瞧着子云仍是一付脸谱脸,眼珠一转,继续道,“于是,小蜗牛子云和母亲慢慢的向邻村行进。结果,后面来了一只乌龟从他身上辗了过去。小蜗牛子云一下子被辗得眼前星星闪烁昏『迷』不醒。好不容易,小蜗牛子云被急救过来,看他神智恢复清醒后,别人问他当时的情况,小蜗牛子云说:我不记得了,一切太快了,没看清楚是谁伤的我。”
讲完了,宋菱歌自己笑得忍俊不禁,而邱延宁则是夸张的暴笑了起来,夏逸飞爱怜的笑睨着她,就是子云也被逗得哭笑不得……
因为宋菱歌的笑话,几个吃了有史以来最开心的一顿饭。怕是这一天笑得比寻常一年笑得次数还多。无论是作为主子的夏逸飞和邱延宁,或是作为侍卫的子风他们,虽然亲近,但主仆有别的阶级观念,不能这样无拘无束的与主子笑闹,当然也讲不出现代的这种轻松的笑话。
这酒好喝,可后劲也大。喝时觉得甘冽醇香的,宋菱歌不以为意,甚至不听别人的劝阻喝得痛快,可酒桌撤下,没一会儿酒劲上来,就没了那般的淋漓尽致的感觉了。被邱延宁抱着,吐了个天昏地暗的。
宠溺的摇头,邱延宁含笑的接过夏逸飞递来的水杯,喂宋菱歌喝水漱口。难得菱歌这样高兴,轻松,所以,他不曾劝阻她,甚至纵容她。当然,其中自有他的私心,菱歌太清醒,太理智。淡然处之的安然,让他心底不安,浮浮沉沉的。
再有,至那日菱歌盗玉而受伤被飞找到,飞和菱歌,二人之间互动已然有了些许不同。并不是他太敏感,而是他太了解夏逸飞,一直以来被夏逸飞深深的敛在心底,眼底的情日渐外『露』,虽然夏逸飞为了顾忌他,尽量的掩饰,尽量闪躲,可越是这样,他越难受。
一方面,他渴望得到宋菱歌,得到她的人,她的心。另一方面,他希望自己幸福,飞也得到幸福。可是,事难两全。他爱菱歌,夏逸飞亦然,他感觉得到飞于菱歌的情并不比他少。因而无论是谁放弃都是一种痛,他们都不愿看到对方受到一丝伤害,可这一女二男,菱歌会如何抉择?若有前几日,他尚有些信心,可这几日的微变,惴惴不安的他,第一次没了主意。
夏逸飞的退让和成全,他知道。飞因菱歌为情所苦,他也知道。然,爱情是自私的,所以当菱歌全付心思在他身上时,他可以狠心的装作看不见飞内敛的痛,虽然这样他也不好受,但至少这样自己心安。
然此时,菱歌的心思他猜不透了。至那日,菱歌意识到她喜欢飞了吧?不然,何来要二人同样的闪躲着?
也许在更早的以前,菱歌心里就有飞,只是她并没有察觉。所以才会被自己无赖般的纠缠给掩盖住了。让她以为,她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坦然面对飞。而如今,这一窗薄纸被捅破,她和飞……曾不止一次的想过三人的未来,难道真得要做最无奈的选择?或许这是对他,对飞,对菱歌都是最好的选择。这样,谁也不伤情,谁也不用离开。可是,这样,他的心会痛,相信,若真如此,飞也会痛吧。
人道是酒后吐真言,菱歌酒后会说什么?
“菱,好些了吗?”把菱歌抱入怀里邱延宁疼惜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