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翀听她讲完,从口袋中伸出手,手心摊着一颗大白兔奶糖:吃糖吗?
应该是他备着哄小孩子的。
是卫医生给我的奖励吗?
他的笑容干净而明亮:是。
许浅伸手去拿糖,手指触碰到他掌心,于是改了主意,指尖顺着他掌心的纹路,仔细而缓慢地游走在他的一道掌纹上。
这一条,我们大人管它叫感情线。
展开说说。
感情线很长,纹路很深,能看出来卫医生是个专一,重感情,看重承诺的人。
卫翀从她的指尖看向她的眼睛:是么?
许浅对上他的视线:不是么?
卫翀语调带着点漫不经心:给我看看你的长什么样。
许浅把手心摊开,掌纹较他的短一些也更浅一些。
卫翀张嘴展开批判:不专一、不重感情、不看重承诺。
她当然要自证清白:我承认,刚刚是我瞎编的。
说完她抬头对他笑笑:我只是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找个借口多停留一会儿。
她的笑容在诚恳中带着失意,卫翀问得很有耐心:哪种感觉?
一种明知是错觉但还是翘首以盼的,触手可得但又是转瞬即逝的亲密感。
许浅缩回手指: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卫翀在她缩回去以前先一步握住她的手。
但你还是蒙对了。
她有些讶异地看着他,走廊上人来人往,他并没有要避讳的意思,拉着她的手快速朝露台走。
卫翀只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许浅在楼下的面包店买了热饮和面包,和他并肩坐在医院露台的长椅上。
累么?
还行。
如果累的话,许浅拍拍自己的肩膀:姐姐的肩膀可以让你靠一下。
我怕把你压坏了。
许浅刚喝了一口牛奶,闻言深深看他一眼。
我这副身子骨,的确很单薄。
这句话就很欲盖弥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