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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第1页)

他心里面担忧,脚底下就四处晃荡,这后院修得也算是亭台楼榭花鸟鱼虫的,天上一轮残月,云彩如棉絮儿一般,四下虫鸣不断。他叹了口气,“这月色倒好不凑趣。怎么亮成这样?真要我去还不一定成事,最近宫里面戒备恐怕更胜以往……”

正在嘀咕着,隐隐听见有女子抽泣之声,恰好一朵不大的云彩把月亮遮了,四下顿时暗了许多,微风徐来。

这谁啊,好端端的躲这儿来哭。搞得我保罗爷的家里面好像侯门深似海一般,他心里面有心事,自然容易发火,顿时便寻声寻找过去。

院子一角太湖石假山乃是赵娴假公济私拉的原本修八王爷府的材料堆砌的,正是女生外向的典范,她是恨不得把自家宝贝全部拉到保罗的四海馆才满意,因此上监工格外用心,假山前芭蕉成林。若是下雨,“小楼落雨听芭蕉”倒是颇为诗情画意,只是这会儿黑漆嘛乌加上呜呜咽咽的细微哭声,原本月下雅事未免就多了几分鬼气森森。

保罗拨开一片硕大的芭蕉叶定睛看去,他内力好,黑暗中也能瞧一些。那假山下一个穿乳白色百合裙的女子趴在一块如圆凳一般的天然太湖石上低声抽泣,背着脸,也不知道是哪个。

他顿时不爽了,我陈保罗府上很委屈么?顿时跨步走过去在那女子肩膀上一拍,“深更半夜也没个消停,装女鬼呢?”

那女子被他一拍,魂儿都吓飞了,缓缓转头,脸色吓得惨白,月色很小气的照在她脸蛋上。格外的、说不出的白。

瞧那小脸蛋上惨白一片。保罗未免也吓了一跳,“吓!秋月啊!你你你。我给你吓死了,你把脸弄这么白做什么?”

秋月一个心“乓乓”跳个不已,换谁在夜里面被人从后面拍一下也得吓出个心肌梗塞来,这脸色不是吓白的是什么,保罗倒是猪八戒倒打一钉耙,反倒怪起别人来了。

她本来就在哀怨,这会儿正角儿来了,把她吓唬了不说还倒打一耙,顿时眼泪儿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刷刷刷就落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被阿蛮说了?”保罗跟她相熟两年,倒是一直没拿她当外人看,看她突然哭得香肩乱颤,自然低声安慰,却不知害人家伤心的正是自己。

“要你管。”秋月哭得更加伤心,一只手抹泪儿,一只手却紧紧攥住他的衣角,“一去大辽就是好几个月,回来了连个面儿也见不着,哄了人家两年了,也没见个好儿,那些大脚婆子老妈子说话不知道多难听……”

她一边哭一边把心里面委屈一股脑儿倒了出来,听得保罗尴尬不已,似乎天底下最负心薄情的就是他陈保罗了。

“我这不是为你好么?哪儿有把自己贞洁当点心果子一般的。”保罗自己也觉得挺委屈,感情自己不吃她倒成罪过了?

“哪家大宅门里面的奶奶们的贴身丫鬟不是给自家小姐帮衬的?我……我又不求什么身份,你跟姐姐真正好上了,倒是带上我啊,就让我在外面听着……”秋月的眼睛哭成了桃子一般,似乎保罗跟阿蛮云雨高唐不带她玩儿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罪过,“别人还以为我不会服侍自家爷被冷落了,姐姐会的我哪一样不会啊,就算我笨,给姐姐扶个腿儿什么的还能做不得?你要真嫌弃我,把我卖了得了,省得这样不死不活吊着。”

万恶的封建社会啊,保罗觉得自己的脸颊在抽筋,他觉得自己跟阿蛮认识两年了,给秋月也灌输过不少新思想,怎么这丫头死活就是脑袋转不过筋来呢?人家回到过去搞民主就跟吃个地瓜一般容易,自己做人太失败了,两年的潜移默化都没能让秋月明白这个理儿。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给你赔罪了还不成么?”保罗小心翼翼给她擦着眼角的泪水,秋月哽咽着在月色下看他,“那……你现在要了我?”

什么?现在?保罗爷四下看看,黑灯瞎火的,月色倒不错,玩春宫么?原本就有心事,压力恁大的保罗爷被秋月一句话说得冒火。

第九集 千里下江南 第五章 玉人何处教吹箫

保罗爷是个明事理儿的人,知道有时候处女是挺让人嘲笑的,凡事都有相对性,在旁人看来秋月脸蛋身材无一不是一流,却还是处子之身,说明她身为婢子连服侍男人都不会,要么干脆就是身有暗疾不讨主子喜欢,那么,流言蜚语自然就起来了。

他叹了口气,心说想做个高尚的、不迷恋与低级趣味、脱离封建士大夫恶趣味的人当真不容易啊,只是,话虽然说得好听,肚子里面已经勾勒起秋月的身子骨来了,秋月原本相貌就美,比阿蛮也不差什么,尤其最近将养得胸是胸,臀是臀的,啧啧,这死妮子倒是真长大了,接下来定然是“自分其股,以牝就之,月色下只见春湾雪股,茸茸柔草,柳腰一握,纤纤弱态,当真是无一不可人意,乃是婢女中的翘楚……”到底是经常厮混于米脂画皮馆前楼客串说书人的淫贼,心里面已经是一溜儿一溜儿的淫词组合出来。

只是,他这个淫贼没瞧过教司坊歌姬必读的那些教材,那里面从金主的心思出发,当真是无一不是为了讨金主的欢喜,而到了再高档的四大风月圣地,各家都有密不外宣的秘籍,阿蛮视他为情郎,在他身上没用过那些手段,而此刻秋月却顾不得了……

“你就要了我罢!”秋月在他耳朵边吹气,一双柔荑已经伸到他背后在他背脊上上下抚摩,这个摩可不是错别字。当真是在摩,这乃是妓家一种挑逗情欲的手段。

Shit,死妮子愈发胆大了,不过……他此刻倒是享受起来,两人一时间都沉迷其中,四下虫鸣不已,一汪冷月轻悄悄笼着芭蕉。当真如春宫一般委靡。

小保罗刚刚暴露在空气中感到一丝儿凉意,接着就进了一个温暖湿滑的腔体。秋月这功夫虽然不比火焰山的绝技“烈焰红唇”,且又第一次难免青涩,到底是专业,尤其一双小手在小保罗身上忽轻忽重来回捋套,正是鸾凤楼的绝技“鸾凤妙手”。

男人真不是好东西啊,怪不得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保罗爷咝咝吸着凉气儿,当真是身在云端一般。他低头瞧去,月色下瞧得清楚,秋月正跪在地上,虽然唇舌双手忙个不休,可一双大眼睛却正往上瞧着自己,正是:

月色洒芭蕉,纤指轻摩紫竹萧,轻轻吞细细吐。美人娇靥别样娇。此事不寻常,伊人含羞带俏,柳眉间尽是红潮,嘴唇朱紫相映,十指奏乐成曲调。此景一看魂消,天上人间走一遭。云悄悄,月悄悄,佳人明眸悄窥郎,那厢儿更忙得热闹,好一曲玉人何处教吹箫。

秋月跪在跟前忙碌,一时间让保罗爷大男子主义无限扩大满足,接着又兴起怜香惜玉的心思,一把拉她起来,柔声在她耳边说:“傻瓜,何必这般儿作践自己。我又没说不要你。只是这几天顾头不顾腚,这才忽视了你。”

有一本美国小说如此抱怨“仅仅因为不巧带着一套男用生殖器生下来。女人就认定我会修理汽车变速器和洗碗机,这是为什么?”,不管怎么说,在后世女权高涨的社会上哪儿寻这般姑娘去?因此保罗爷总是容易在姑娘家曲意奉承下败下阵来,而世事总是那么奇妙,你越不想,有些东西越是送上门来。

虽然明知自家这位爷是个淫贼骗子嘴,可听他如此说,秋月还是心里面一阵阵暖,使劲搂着他腰带着哭腔说:“只要你欢喜,我什么都肯哩。”说着抬头看他,眼眉间尽是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两人说了几句情话,便急急忙忙扯了裙幅铺在那如圆凳般的天然太湖石上,只是石头到底是石头,硌得小丫头香臀生疼,一时间却顾不上,也不愿就此罢休,含媚带俏伸出藕段儿一般的双臂勾着保罗脖子,直到此刻方才如保罗心里面所想“自分其股以牝就之”

“我可真来啦!”保罗在她耳朵边轻轻挑逗,秋月檀口中轻轻喘着气,微闭着双目,却是使劲点头。

小保罗寻幽探胜,只是道路不好走,宛如雨后山涧般泥泞异常,深一脚浅一脚的,时不时还滑个跟头,不过世间本无路,走多了也就成了路,小保罗来来回回数趟,好歹趟出了一条山涧小路来,这才如辛勤的蜜蜂一般来来回回忙碌,倒是“为谁辛苦为谁甜”,配上一旁秋日啾啾虫鸣,愈发显得那娇啼婉转,当真是“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这才显得“此间无人处,君乃第一回”。

“呜……”秋月檀口中吐出一声娇啼,白皙的身子在月色下颤抖不已,一双粉腻的玉腿却死死纠缠在保罗腰间,香臀下裙幅上海棠花开,两厢相映,分明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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