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鼠何在!”保罗上前一步,扯出刀刃,杀气如有实质一般锁定夏遂良。
夏遂良微微一笑,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不慌不忙的说:“少保自出道以来,处处压我一头,事事令我难堪,夏某自问不是君子,等不及十载,今天就想把你我的新仇旧恨清算清算。”
保罗叹了口气,强忍怒火把刀按回鞘中,“你究竟想怎样?”
“假如我想要你的命……侯爷肯割爱么?”
“割你卵蛋老子倒是很乐意!”
夏遂良摇头叹息,“侯爷既然舍不得性命,只好舍弃朋友与情人了。”
保罗一愣,反问道:“情人?你什么意思?”
夏遂良笑而不答,击掌三声,两名侍卫分别拖进来一个布袋,解开扎口的绳子,在地上一抛,滚出一对男女,一个正是昏迷不醒的白玉堂,另一个却是奄奄一息面色惨白的燕清萝!
保罗呆若木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老鼠被擒他早有心理准备,为什么燕清萝也会落入夏小贼的魔爪!
夏遂良津津有味的欣赏着保罗的表情,摸着下巴不住冷笑,“侯爷机关算尽,可曾想过会是这般下场?”
保罗长叹一声,扔下雷鸣刀,“开出你的条件,如何才能放过玉堂跟清萝。”
他强作镇定,全力开动脑筋,想找出一条死里求生的计策。
夏遂良笑道:“夏某无意要挟侯爷,只想请你看一场好戏。”
他再次击掌,侍卫取出一红一黑两颗药丸,分别塞入燕清萝和白玉堂口中。
夏遂良悠悠道:“侯爷见多识广,想必听说过‘金凤丹’与‘玉露丸’,这两味烈性春药,前者只对男人有效,后者只会催动女人的情欲,服药之后若不能行鱼水之欢,便会血脉崩裂而死……哈哈,现在白五爷吃了金凤丹,燕仙子服下玉露丸,一个是你的兄弟,一个是你的爱人,当面表演一场活春宫,岂不妙哉?”
保罗两眼通红,紧咬牙关,千言万语也无法形容他此刻的愤怒,夏遂良不是人,他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畜生,竟然想出如此恶毒的手段!但是他一个字也没有说,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越是狂怒,越是失去理智,夏遂良就会越得意。
药效很快发生作用,燕清萝苍白的脸上浮现病态的红晕,两腿不停磨蹭,口中发出充满魅惑的呻吟,似乎奇痒难耐。白玉堂同样满脸涨红,身躯不停颤抖。
夏遂良笑道:“时间差不多了,接下来便请欣赏好戏吧!”
他弹指解开白玉堂和燕清萝二人穴道,只见白玉堂大吼一声,翻身扑到燕清萝身上,疯了似的撕扯衣裙。
燕清萝似乎还能凭着仅存的理智抗拒他的兽行,发出令人心碎的悲泣,然而她的身体却违背意志……
保罗再也忍不住了,手腕一抖,生死符闪电般射向夏遂良。
夏遂良哈哈大笑,潇洒的腾空转身闪开暗器,飘然落座,“侯爷稍安勿躁,否则这场春宫戏的男主角就要换成夏某了,那会让你更痛苦。”
保罗痛苦的咬破嘴唇,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夏遂良奸滑似鬼,武功比他差不了多少,就算光明正大的较量也很难取胜,况且眼下投鼠忌器?平生第一次,他感到命运不公,苍天无眼!
花厅内气氛紧张,然而白玉堂和燕清萝二人被春药迷失本性,根本不顾保罗锥心刻骨的痛苦,不停的翻滚厮缠,衣服一件件扯碎脱落,试图发泄本能的欲望。
夏遂良看得心花怒放,禁不住仰天狂笑,出尽胸中的恶气!
笑声戛然而止,一把利刃刺穿了他的胸膛!
夏遂良惊愕的低下头,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口把自己的生命终结在最得意那一刻的软剑,看着软剑抽离身体,自己的鲜血喷溅出来,染红白玉堂冰雕一般冷峻的脸庞……他试图呐喊出心中的疑问,可是只来得及吐出“怎么会”三个字,便扑倒在地,变成一具兀自抽搐的尸体。
正是金风未动蝉先晓,暗算无常死不知!
保罗屏住呼吸,长时间凝视着白玉堂,光怪陆离的思绪在脑中起伏,如同万马奔腾,这一幕是他期待看到的,但是曾经失去了希望。夏遂良是带着满腹疑窦和震惊死去的,相比之下保罗没有那么吃惊,因为他比夏遂良更了解白玉堂,但是有此推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充满了太多的巧合,当证明推测成真的那一刻到来,他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了。
白玉堂擦去脸上的血污,俊美绝伦的容颜依旧没有丝毫的动容,仿佛他所做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仿佛他的神经是钢铁铸就从不会紧张。
燕清萝抓住他的脚踝,火热的胴体发出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诱惑,春意荡漾的眸子里写满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渴望。但是白玉堂没有心动,他平静的在燕清萝身上点了几处穴道,让她暂时安静下来。
在那之后,他把染血的软剑扔掉,好像扔了一块被弄脏的手帕,转身从桌上拿起湛卢宝剑,挂在腰畔。
面对保罗炯炯逼视的目光,白玉堂显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