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知道这些?”那孩子奇怪地问。
“我闲。”青鸢笑着,又给了他一只包子,“你叫什么?”
“我叫丁大个。”那孩子捧着包子,双眼放光。
“丁大个,你以后就负责把他们召集起来,我有事交待的时候,你就帮我去办。”青鸢找冷阳要过了刀,把食盒里的木板砍下来,交给丁大个,“这就是你的令牌。”
丁大个接过令牌,用脏兮兮地袖子擦了又擦,小心地放入怀中,然后给青鸢行礼,“是,请老大放心。”
那群小破孩也跟着他学,一起给青鸢行礼。
倾华站在一边看着,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她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妇人正瞪着一只乌亮的眼睛看她,凌乱的发遮去了大半的脸,只露出一只眼睛。
她赶紧拿了两只包子给妇人,小声说:“快吃吧。”
那妇人越发激动,双手颤抖着,看了看冷阳和青鸢,捧着包子走开。
倾华突然觉得这妇人有些熟悉,便跟着走到了妇人蹲着的角落,弯下腰看她。
妇人的头勾得更低了,把包子使劲往嘴里塞。
“慢点吃,还有呢。”倾华小声说。
妇人呜咽着,连连点头。
“我再给你几个吧,你晚上可以吃。”
倾华跑回去,用帕子包了几只包子出来,但那妇人已经不在那里了,地上只有半只啃过的包子。
“人呢?”她惊讶地四处看着,只见那妇人正一瘸一拐地往对街走去,慌张得就像身后有猛兽追她。
“谁啊?”青鸢走出来,顺着她的视线看,那妇人已经没入人群,看不真切了。
“一个老乞丐。”倾华摇摇头,轻声叹息,“天烬国这么强大,为什么这么多人吃不饱饭呢?”
“不管哪个强大的国家,都会有贫有富。”青鸢拉拉她的手,小声说:“你呀,悲秋伤春的,身子怎么不弱?”
“嗯……”倾华轻轻点头,把帕子打开,拿了只包子轻轻地咬。
见她情绪低落,青鸢就让她一个人呆着,自己回那群孩子里边去。倾华一向多愁善感,心事都掩在心里,问了她也不会说,等她自己想通就好了。
倾华突然眼睛一亮,从地上捡起了一枚平安扣,紧紧地扣在手心,大步往大街对面跑去。
“喂,你去哪里?”青鸢一见,赶紧追去。
倾华把那平安扣藏进腰带里,急急地喘着,左右看看,小声说:“我突然很害怕。”
“胆小如鼠,在我在,怕什么。”青鸢用袖子给她擦了擦额上的汗,小声笑话她。
“我想回我自己那里歇着。”倾华犹豫了一下,看向追过来的冷阳。
“不行,姑娘最近只能住在王府。”冷阳干脆地拒绝,“这几日,除了我和王妃,姑娘不能和任何陌生的人说话,像刚刚这样跑开的事,希望姑娘再也不要做了。”
这是不信任她呢!倾华脸色微微一白,轻轻点头。
“冷护卫这么严肃?”许毅承的声音传中耳中。
青鸢扭头看,他一手拿着折扇,在手上轻轻拍打,满脸笑容的慢步过来。
“公子。”冷阳笑笑,在外面,他是不会揭开许毅承身份的,只以公子相称。
“刚见了云罗的人,晚上立契约,换银子。”许毅承看了看两位女子,指着前方说:“走吧,我作东,听戏去。”
“王妃想听戏吗?”冷阳扭头看青鸢。
青鸢看着许毅承,还是感觉在哪里见过,那晚在小院时,她只远远看他一眼,根本没看清他长什么模样,这时候这熟悉感再度袭来,让她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