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着,拿着刀柄就打那人的嘴,那人痛得声音也发不出来,呜呜地哀鸣。
“去把那位公子扶起来吧。”青鸢秀眉微锁,太嚣张了!
冷衫领命,快步过去扶那位倒霉
蛋。
“灼王,居然带着小娘子出来,泠涧大人今儿没亲自服侍您?要说也是,灼王偶尔也换换新鲜口味。”
男人们哈哈大笑,肆意轻贱焱灼,居然还大胆过来揭帘子,伸长脖子往里看。焱灼一向脾气好,也不太出来,所以这些人都把他当布老虎了。
青鸢拿起马车里的火钳就往那人头上敲,敲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乌
龟
王
八
蛋。
“灼王,你这小娘子打人。”那人醉意正浓,挨了一记,居然把胳膊伸进窗子里来,正好抓住了倾华。
焱灼见这些人愈加张狂,他的眼中寒意渐涌,手指轻轻一挥,但他还没出手,不知哪里飞来的石子,重重地击在他们的嘴上,一个个地捂着嘴痛嚎,再一张嘴,沾血的牙吐了出来。
“你们主子养了这么群不长眼的废物,杀了吧,别得
浪费大元国的粮食。”
青鸢俏面覆霜,掀开帘子怒斥,如此轻视焱灼,许承毅和他的人也太放肆了。
“跪下。”侍卫上前去,踢着几人跪下,凌厉地喝斥。
几人张大眼睛,看清了马车里的人、还有冷着脸站在马车边的冷衫,顿时大惊失色,扑通跪下去,用力磕头。焱灼是废人,但焱殇却不是能得罪的人物,他们今儿算是完了!
“就跪在这里,你们主子若让你们起来,你们就起来,不然就一直跪下去。”青鸢交待完,扭头看焱灼,柔声说:“灼王,我们走吧,去见那人。”
她是为焱灼出头,这让焱灼很意外,那击石子的人并非他的人,也不是冷衫,这也让他意外。他往四周看看,目光落在对面茶楼上,窗子后无人。
“去看看。”他低声叮嘱身边侍卫。
侍卫领命,飞快地往茶楼上奔去。
此时小珍珠又叽喳叫了起来,青鸢一听,眉头微微拧起,它在告诉她,上官薇就在前面站着。
倾华早就看到了,也不敢说下车,只一个劲儿地在一边拧帕子,“阿九,我能不能不去?你做的这事,我还是不知道的好,免得走漏风声,怪到我头上来,又连累你。”
青鸢轻轻点头,“也好,你去吧,你受了惊吓回来,还没见她呢。”
“谢谢你。”倾华乐了,飞快地跳下马车,往上官薇那边冲去。
上官薇扶住她的手,激动地抱了一下她,朝着马车这边张望了一眼,母女二人快步往巷子后面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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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之上,一人站在窗后,盯着青鸢的马车缓声说:“这丫头,越来越威风了,手不能拎上几斤米,还想保护焱灼,真是有趣。”
风吹落他的斗篷帽子,露出一双妖红的眼眸,如地狱修罗一般俊美的容颜上,带了几分残忍的笑。
屋中还坐了一人,戴着白玉面具,声音粗哑难听,“你也有动心的时候?还是准备现在回去?”
凤芹转过头来,邪邪地笑:“我便是要回去,也要带着这丫头一起。”
“你盯她这么多年,她到底有何趣味?你不是说,当年上官薇给她强行续命,如今她命数已到,不过是这两年的事了?对将死之人如此上心,不是自寻烦恼。”那人起身过来,只看到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夜色里。
“阎罗王想带走她,那也得我同意才行,我要的人,没有得不到的。”凤芹眼神渐凉,大步走向大门处,到了门边时扭头看白面具,“你戴着这样又丑又笨的面具,简直像鬼,以后见我时最好换一个。还有,你若再派着你手下那些丑鬼跟着我,我一个也不放过。别忘了,你全家老小的命,还有你那龌龊的事全在我手里捏着。”
他话音一落,曲指弹出几枚暗器,皆击打在那人的白面具上,不深不浅,不轻不重,恰恰击裂白玉,面具从那人脸上脱落下来,露出一张精明的脸,尉迟容。
“你……”尉迟容大惊,赶紧捂住了脸,待抖落身上玉片,抬眼看时,他已经飘然远去,而他的声音却如魍魉一般钻进了他的耳中。
“把芸桃那蠢货解决掉,若再做错事,牵扯到我精心布下的棋子,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