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太好了。”青鸢眼睛一亮,大步往外奔。
“毛毛躁躁,顾阿九,你若让我儿子出半点事,我让你天天给我呆在榻上生儿子。”焱殇转身,指着正准备从台阶往下跳的青鸢喝斥。
青鸢缩回了脚,这惩罚也太奇
葩了……她倒是不怕生,就怕他没那力气。
当然,她不敢把这说出来,什么时候可以惹他,什么时候不能惹她,她拎得清。
马车慢悠悠地穿过街市,两日闹腾之后,街市已经恢复了秩序。
焱殇和他手下的那帮年轻人展现出了强有力的手腕,店铺重开,打坏抢坏的门窗都已修复。城门也打开了,有手艺和体力的难
民可以先行进城,帮着店铺做活。木匠瓦匠这些手艺人可算是赚了笔小钱,完全能支撑一段生活。投亲访友的统统登记,由亲属来衙门报备,晚一日就得罚银子。
青鸢觉得拥有这样一个相公,真的挺骄傲的,看他的眼神也愈发崇拜。
焱殇一直低眸看手里的一只玉佩,手指在玉佩上轻轻抚挲,“看够了吗?”
“你知道我在看你呢。”青鸢掀掀眼皮子,趴回车窗边,“太后和四哥什么时候来。”
“他们来干什么。”焱殇懒洋洋地说。
“啊,不是请她们一起吗?”青鸢楞住,难道不是一次小规模的家庭聚会?
“他们母子重逢,我们夫妻看戏,不是很好?”焱殇平静地说。
原来没想通啊……那他跑去卫长风的院子里干什么?设陷阱,让卫长风一走进去就脑袋落地?
“主子,到了。”冷青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青鸢来了泗水城一段日子,第一次看到这里的戏园子。
天烬人会享受是出名的,这戏园子修建得美仑美焕,大门隐于几株盛开得荼蘼的桃花树后,满目粉
嫩。走进去
后,发现连路边大樟树上挂的灯笼都贴满了薄丝绢制的桃花。可以想像到晚上烛光燃起时,一地桃花影摇曳的美景。
路的尽头是一道拱门,上书几个金色大字:“曲微馆”,三层碧瓦红木的小楼就在拱门后不远处。
“泗水城中,还有这样的好地方,不过这么乱,今晚会有人来看戏吗。”青鸢小声感叹。
“不懂何为醉生梦死吗?”焱殇笑笑,凑到马车窗子往外看,低声说:“我们还算来晚了。”
青鸢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小楼右侧有五个小厮,正在把看戏人坐的马车牵到一起,那里已停了十数架马车了,还有骏马十数匹。
“其实是许家人请我们吃饭看戏,缓和关系。”焱殇放下帘子,低声说。
原来如此!老爷子病倒,许贞怡和许承毅死去,尉迟荣是奸
细,许太后心中并无许家未来,许雪樱年轻,又无法成为焱殇的后宫之主……总之,许氏一族大势已去,而焱殇势不可挡,所以许家人只能选择主动求和,低下他们狂傲的头。
“我就知道……”青鸢抿唇,手指点着他的嘴唇说:“你怎么会这么闲,闲到请我来看戏。”
焱殇笑笑,先跳下了马车,再把她抱了下去。
十数人大步从小楼里出来,长揖到底,迎接二人。
青鸢冷眼看,有几个常围绕在许贞怡和许承毅身边,她都认得。那些人神态恭敬,衣着素色,一扫之前倨傲
“免礼,进去吧。”焱殇目不斜视,径直走进了戏楼。
“王,奴才们去接太后了,太后说稍晚就到。还请了雪樱郡主,飞飞郡主过来。”
为首的是倾心太后的表亲许天杰,双手一直拱着,堆着满脸的笑,亦步亦趋地跟在焱殇和青鸢身后,说到两个女子的名字时,小心地看了一眼青鸢。
青鸢浅浅地笑,“许大人安排得很妥当,很好。”
许天杰轻舒一口气,堆着笑脸点头,“为王和王后效力,必鞠躬尽瘁。”
他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许承毅身后第一心腹,一起勾结着,不知道做了多少吃里扒外的坏事,但他自知比不上许承毅的出身,所以还算低调。
“只请太后?”焱殇此时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