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
蛋。”她藏进被子里,羞愤地大叫。
焱殇笑着过来,捏着她的小脸说:“我还看不得了?我想看就看。”
“我又没看你的,你不能看我的。”青鸢含糊不清地说。
焱殇挺了挺胸膛,小声说:“夫人来看。”
“呸……”青鸢的小手从被窝里钻出来,往他的腿上拍了一巴掌。
“主子,热水。”冷衫带着人抬着浴桶到了。
这里都是男子,所以大家要梳洗时,就在后面的井台处摇几桶水上来,从头淋到脚,再互相擦擦背,完事。如今两个娇俏俏的大美人来了,可不能这样干。厨房里赶紧烧了几大锅热水,又抬了两个还没用过的大浴桶过来,以供二人梳洗。
青鸢把焱殇赶了出去,泡在浴桶里,环顾四周。
这屋子应当是卫长风的,也亏得焱殇脸皮厚,就像用自己的屋子一样,把她往这里面拖。
房间很简单,书架,书桌,床榻。他就喜欢简单、一目了然的事物。
隔壁房间传来了低低的争吵声,好像是焱殇和卫长风。
她怔了一下,轻轻地从浴桶里出来,披着袍子跑到了墙边,听那边的动静。
“诛情只有这解法,你自己看着办吧。”这是焱殇的声音。
怎么解?青鸢突然明白,焱殇来这里可不单单为了码头的事,那事也用不着他亲自前来。她见他每天红光满面,倒把诛情这事给忘了。
“反正,我自己会解决,你勿需多管。”这是卫长风的声音,语气挺生硬的。
“那你自便。”焱殇的语气也恶劣了。
青鸢咬唇,把耳朵紧贴在墙上,想听得更清楚一点。但墙那边的声音已经消失了,静静的,仿佛没人。
正疑惑不解时,门突然被推开,焱殇低头进来了。见她正贴着墙站着,立刻反手关上了门。
“诛情怎么解啊?要和女子……那啥吗?”青鸢索性开门见山地问他。
“不是。”焱殇脸色古怪地摇头。
“那是啥?”青鸢忐忑不安地问。
“没事,泠涧会想出办法。”焱殇拉她过来,用帕子给她擦头发,手指一勾,把搭在一边的干净肚dou拿了过来。
青鸢的小腹已隆起不少,几道细细的妊
娠纹趴在雪
白的肚皮上。他的手掌覆上面,轻抚了半天,长长地舒气。
“不然……你不告诉我,我也就不难受了。”青鸢愁眉苦脸地看着他,轻声说。
“那也得我愿意才行,你以为我真的什么女人都愿意碰?”他看着她这委屈样子,忍俊不禁,手指勾勾她红红的小鼻头,小声说:“放心,和这种事没关系。”
“诛情就是那种药,怎么会没关系。”青鸢嘟嘴,明显不信。
“哎,长风他知道了泠涧配的那种暂时起效的解药的配方,就不肯喝了,我来劝劝他。”焱殇低声说。
“当真?虽然恶心,但比发作强得多啊,我去劝他。”青鸢顿时挺直腰杆,大声说。
“好。”焱殇点头,把衣裳递给她,催着她穿好。
青鸢看他一脸淡定,也想不出什么事是卫长风不肯接受的,索性去找卫长风。
出来一瞧,卫长风正站在长廊上看雨,神情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