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啸扭头看向火苗,半晌才说:“王后很坚强,王身边也需要这样一个女子陪伴。不过,臣还有一事不明,为何豹子都怕王后呢?”
焱殇想了想,左右看看,小声说:“我也猜过,你看她方才挥刀斩画的模样多凶悍,莫非因为她是母老虎,所以赤瞳豹才惧怕她?”
冷啸扑哧一声,差点没一顿暴笑。
焱殇指指他,笑道:“秘密!若说出去,拔了你的牙。”
“臣倒是不敢乱传,不过……”冷啸握着拳,抵在唇上,笑着连连点头,忽尔又指着一只从枝头掠起的小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过臣得同情你了,这鸟儿这几日一直在院中,想必是王后新驯的,这是去报信呢!母老虎要发威,不光是豹子惧怕,这真龙天子也得忌惮三分啊。”
焱殇的笑容凝固,满脸懊恼,还真说不得她半句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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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骑着马,一路慢悠悠往前。
黑色的雀儿落在马头上,叽叽喳喳地告状。
“好哇……”青鸢气得脸发青,原来焱殇在背后是这样骂她的!
母老虎!
她揪了揪裙摆,恨恨地说:“回去收拾他,你在院子里等着,有小珍珠的消息再来报我。”
小雀乖巧地展翅飞走。
这是她特地为收集小珍珠的下落而驯出来的,小珍珠不知道被高陵熠关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高陵熠从哪里学会了驱鸟之术,这些鸟儿根本靠近不了他。小珍珠一定由他亲手照看,所以她派出去的鸟儿全都铩羽而归。
“说什么?”冷青好奇地
问。
青鸢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抖了抖缰绳,往前飞奔。
冷青见她面色不善,不好多问,带着一众侍卫急追上前。
国学院里的工程已完成大半,只等秋试之后,便能迎学子入院。
每年大选,总有时运不济之人,未能赶上大考。也有沧海遗珠,遗憾落选。这些人都能进入国学院。另外,还有从各地推举来的青年才俊入学。不久后的将来,国学院中一定人才济济,百花齐放。
青鸢想到这个就开心,大元国理当从旧制度里走出来,工农商都得齐头并进。
冷青听她叨叨着对未来的描绘,不禁热血沸腾,对青鸢刮目相看。
“原来王后想这么多。”
“马上得天下容易,安逸里保天下可不容易。”青鸢笑眯眯地说:“能为大家做点事,我很高兴。”
冷青嘿嘿地笑了几声,主动牵过马的缰绳,大步往国学院中走。
一路上不时遇上前来打探消息的士子,青鸢一眼就看到了那日在戏楼里对她大献殷勤的白衣儒生。
那男子也看到了她,顿时双眸发亮,想过来打招呼,又惧怕冷青。往前走一步,再往后退一步,模样可笑。
“让他过来。”青鸢向男子招了招手。
“王后理他干什么,若说国学院里最不应该进的人,就是这个。胆大包天,敢向王后献殷勤,没挖了他的眼睛,斩了他的脑袋,已是便宜他了。”冷青不满地说。
“让你叫就叫,你罗嗦什么?不如你来骑马,我来牵马。”青鸢用马鞭轻轻敲他的肩。
冷青只好让侍卫过去传那人过来。
白衣儒生满脸狂喜,快步过来,俯身就拜。
“草民见过王后。”
“我问你,你与浮灯认识多久了?”青鸢上下打量他,她对这白衣儒和荀泽之间的关系充满了好奇。
“浮灯主持?”白衣儒生满脸犹豫,欲言又止。
“说啊。”青鸢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