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是,宫中有变,娘娘说此信定要亲手交于大元王后。”妇人双手托起了信,诚惶诚恐地说。
青鸢拿过信,匆匆看完了,秀眉紧拧,递给了焱殇,“我们并未听说天烬皇宫生变,你一届妇人,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个奴婢也不知,可能是皇后娘娘拖住了她们吧。”妇人怯怯地看了一眼焱殇,赶紧又俯下身去,额头紧触地上,颤声说:“皇后娘娘说,天烬外忧内患,只怕气数已尽。花家的几位少爷都是耿直忠诚之人,恳求大元王后留他们性命,花家上下今后会远走他乡,不问世事。”
“你且起来,来人,带她下去。”焱殇看完信,神色严竣。
“起来吧。”冷青拉起腿已吓软的妇人,带着她出了议
事房。
“你怎么看?”青鸢一手撑在桌上,秀眉微蹙,“按这妇人所说,秦兰要暗杀君博奕,这事已经过去了七八天了,为何没传出半点风声?君博奕依然每天上朝下朝,秦兰也稳坐后宫,难不成是花皇后把此事压下去了?”
焱殇摇了摇头,踱了几圈,转头看向窗外。
君博奕一直不杀秦兰,这本就让他感觉疑惑,秦兰这妇人毫无头脑,又喜欢兴风作浪,若是他,早就将秦兰除去了,他可不信君博奕是心胸宽广的好人,留着秦兰不杀,一定有他的用意。
“立刻让天烬国的探子探明消息。”焱殇叫进冷青,安排下去。
青鸢坐在书案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磨,等他们的事办完了,才抬头看着焱殇说:“相公,你眉头紧得能夹死蚂蚁了。”
“你这样的蚂蚁?”焱殇轻嗤,大步走了过来。
“相公,你知道打麻将的时候少一张牌也叫相公吗……”青鸢往桌上一趴,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我困了,你批折子吧,我睡会儿。”
焱殇摸摸她的小脸,小声责备,“犯困了还能胡言乱语,怎么不去榻上睡?”
“我在你身边安心……你让人盯紧那只鹰,别让人把鹰给掐死了。”她含糊地念叨着,细细地呼噜声均匀响起,折腾一天,她早就想睡了。
她居然就这样睡着了!焱殇弯下腰,凝视了她一会儿,忍不住地笑,“小东西,你占着我的位置,还让我批折子?”
呼呼……她回应他的是满足的呼噜声。
扑楞楞……小珍珠飞到了。
焱殇挥手赶开小珍珠,低声说:“她睡了,别吵醒她。”
小珍珠歪了歪脑袋,站在墨砚旁边看青鸢,没一会儿小脑袋也一点一点地开始打盹。
焱殇拎着狼毫发怔,现在是守着一人一鸟批折子,以后还要守着一大一小两个人,以及一只鸟批折子……
书房时很静,突然青鸢翻了个身,差点从躺榻上摔下来。
小珍珠掠了起来,翅膀上掉了些许透明的碎屑到她的脸上,她随手一抹,怔了半晌,猛地坐了起来。
“这是什么?”
“什么什么?”焱殇放下笔,好笑地说:“你赶紧回房去睡吧,我看你大可不必要去创造什么机会。”
“是不需要创造机会。”青鸢看着掌心里透明的碎屑,严肃地说:“这叫晋泥,小珍珠之所以攻击黑鹰,就是因为这东西。”
“晋泥?”焱殇凑近来,不解地看着她掌心的碎屑,好像就是一些花蕊飘絮之类的东西,有什么名堂?
门口响起轻轻地脚步声,他转头看,是卫长风来了。
冷青赶紧进来通报,焱殇挥挥手,让冷青让开了路。
卫长风径直进来,摊开手掌,掌心有一些透明的碎屑。
“小珍珠不会无缘无故地攻击黑鹰,你看这个。”
青鸢和卫长风都发现了这种东西?焱殇用手指碾了碾,低声问:“有什么玄妙?”
“应该是小珍珠从园子里啄食后沾在羽毛上的,这只鹰本就性子烈,不肯驯从,小珍珠和它一斗,越发激起它的斗心,不死不休。”卫长风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