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怜。
穆飞飞掩住剧痛的心脏,靠着树慢慢滑坐下去。
手边有一株小花开了,娇艳得如沐浴了春日的阳光,每一寸花瓣都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就像当年她初见他一样。
她掐下小花,放到鼻下闻了闻,然后小心地簪到了发间。
若花无人识,也只能在岁月里枯萎掉了。
这就是她的命运,无法埋怨,无法逆转,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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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捧上弯刀,仰头看焱殇,小声说:“保重啊,我在家里等你。”
“知道了。”焱殇接过弯刀,悬于腰间。
青鸢低眼,摸了摸刀鞘,笑问:“刀这么重,怎么没把你的裤子给拽掉了。”
旁边一阵轰笑,能这样送夫出征者,也只有青鸢了。
“说点好听的。”焱殇脸绿了,往她脸上拧了一把。
“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裤子。”青鸢掩唇笑,眼儿弯弯,眉眼如画。
“你啊……”焱殇只好放弃,跃身上马,低眸指她,“在家里边好好呆着,若有异动,随时回来收拾你。”
青鸢向他挥手,大笑,“鞭打我吧,惩罚我吧。”
“诶,诶,不能听,不能听了,再听耳朵都得坏了……”南月大笑,搂了搂佳烟,又亲了亲一双儿子,跳上了马。
“相公,相公……”佳烟拉着他的手指,仰着小胖脸,可怜兮兮地说:“我会想念相公的。”
“听听,你听听!”焱殇用马鞭指南月那边,咬牙看青鸢,“你好听的话呢?”
青鸢捂着嘴摇头,闷笑不语。
“爹爹骑大马。”小十向焱殇伸手要抱抱。
“乖小十,在家乖乖听娘亲的话,爹爹去打仗,给你打一个太平江山。”焱殇接过她,摸着她的小脸蛋,温和地说。
“小十要骑大马。”小十在马背上扭动小身子,兴奋地大叫。
“南彦也要骑。”南彦见小十在这边马背上,立刻乐癫癫奔了过来。
“去吧,让南彦陪小十骑马。”焱殇把小十放下去,笑着看向一双小人儿。
不远处还有十个新选进来的近侍,都是小公子,又好奇,又紧张地看着这边。这十人将会成为小十今后的安全保障,六七岁的年纪,就要开始以刻苦到常人无法想像的程度去修练武艺。
南彦也是,三岁就得开始跟着学射箭了。他的小马上放着小小的弓,短短的箭。
这些都是大元的未来啊,焱殇要拼的,就是他们这一辈人未能得到的太平江山,他要统统打回来,给这些孩子们。
“走了。”他收回视线,朝青鸢笑了笑。
“保重。”青鸢挥了挥手,温柔地笑。
“哦,不许去见荀泽。”他突然拧眉,荀泽想把青鸢弄回那什么现代去,若趁他不在,干出这种事来,他到时候去哪里寻她?
“知道啦。”青鸢拍拍他的盔甲,仰头轻笑。他穿盔甲真是威风凛凛,俊朗的眉眼融进了岁月的沉淀,让他更加迷人。
他点点头,扬鞭策马,往前飞奔。
青鸢紧跟了几步,开始追着马儿跑。风声呼啸,飞尘弥漫,这样的分离,总是一次又一次,笑容后面,藏着的是她的不舍,她的不安,她对重逢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