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君正霖眉头一扬,疑惑地问。
“在一年前,他传我去见他的时候,我发现他在看顾阿九的画像!还给她写情信!”
“情信?”君正霖兴致顿时高扬,鼻翼快速翕动着,粗声问:“难道另一个内应就是顾阿九?”
“谁知道呢。”芸桃耸了耸肩,小声嘟囔,“反正我感觉他和顾阿九关系不简单……”
君正霖抓起她的一把头发,把她拉近了自己的胸膛,一手紧搂住了她的腰,往她粉嫩的脸颊上用力咬了一口,笑着问:“小乖乖,你可给我说了件新鲜有趣的事,大大有功,你还记得情信里写的是什么吗?”
“我只瞥到一眼,是一首诗,他当时也没立刻收起来,还问我懂不懂那几句诗的意思。”
“什么诗?”君正霖饶有兴致地问。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芸桃眯了眯杏眼,双掌叠在胸口上,喃喃地说:“好美的情,若当年我未被辜负,今日也是长长久久的幸福圆满吧。”
“跟着我,就是长长久久的圆满。”
君正霖把她往身上一拎,直接撕开了她的衣裳,把大嘴往她的雪
胸上埋了上去,又啃又咬,弄得芸桃又笑又叫,娇
喘连连。
“王爷,还有事你不知道呢?你知道顾阿九为什么那么克夫吗?”
“为什么?”
“都是凤芹杀的呀!”
“什么?”
君正霖猛地抬头,看向芸桃。
“不仅是那些倒霉的驸马爷,我猜呀,就连你的好大哥君鸿镇也死于凤芹之手。君博奕一直没有找到玉玺呢,玉玺可能就在凤芹的手中……”
“你敢说这个?”君正霖脸色一沉,猛地掐住了她的咽喉,冷冷地逼问:“你可知道,你这话说错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是猜的,但我有依据。”芸桃赶紧扳住他的手腕,急急地说:“我很害怕这个凤芹,他让我引着焱殇去见回城的许倾心,我担心他过河拆桥,所以没按他说的路逃走,而是走了我自己悄悄买通的匪道,到了龙尾山来避避,若非如此,我也遇不上凉王您……凉王,您需要一个好机会,我也需要,只要得到玉玺,您就是天烬的王,我也不用躲着凤芹了。”
“你这小女子,倒挺有心机。”君正霖把她往地上一丢,冷冷地问:“你是想利用我,从凤芹那里得到解药吧?”
“王爷……”芸桃吭哧几声,又撅起红唇,抱住了他的腿,用胸去撞了几下,委委屈屈地朝他抛媚
眼,“王爷,芸桃会把王爷伺侯得舒舒服了的,而且芸桃知道那么多事,对王爷也有帮助呀。芸桃只想活下去,王爷也想一雪前耻的嘛……”
“本王有什么前耻?”君正霖脸色大变,一脚踢开了芸桃。
芸桃赶紧掩住唇,连连摇头,苦着脸说:“是天烬国耻啊,王爷是天烬皇族,天烬之耻,当然就是王爷之耻了……”
“哼……”君正霖冷笑,踱了几圈,往太师椅上一坐,手指在扶手上抓了几下,盯着芸桃说:“你现在把你知道的事全都写下来,凤芹的、还有顾阿九,焱殇的,你知道什么,原原本本地记下,尤其是凤芹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许漏掉。此人诡异,绝非池中鱼,若能逮着他,那可是一件大好事。”
“是,芸桃现在就写。”芸桃一骨碌爬起来,拎着裙摆跑出去找笔墨。
焱殇在外面听得心底发寒,凤芹三年前就知道了大元城的存在,但并不动手,而是静待两国开战,他想干什么?让天烬和大元两败俱伤,他再从中得利吗?
这个凤芹,一定就是云罗人!
他突然慌了,高陵熠就和青鸢在一起!
不,刚刚芸桃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青鸢和凤芹是旧识?这怎么可能……一定是离间计……
他扭头看后面,几名紫衣侍从正躲在墙下,他们那位置是听不到屋里的对话的,若高陵熠是有意靠近,那这几句紫衣侍从说不定会暗中出手,暗算他们一行人。
他向冷啸使了个眼色,让冷啸盯紧紫衣侍从。自己悄然跟上了芸桃,他要弄明白芸桃所说之话是真是假。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诗太情长意绵,扎得他心里极不舒服。一路潜行,跟着芸桃到了房外,芸桃径直铺开了纸,墨磨写字。
焱殇从窗子跳进去,悄无声息地走到她的背后,她才写了几句,墨香在风里轻飘,直钻他的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