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那个本。”刘起神色沮丧,眼里却是暴着精光。
肖腾笑道:“既然我这个小辈都会借鸡下蛋,难道你个老手还不知顺手牵羊来着?”
老家伙把怀里的美人打发掉,赶忙凑过来,小声里有压抑不住的兴奋:“我就知道你是个精明鬼!”
“哪里哪里。”肖腾客套地笑嘻嘻。
“起爷可知道,这个地儿最有钱的是谁?”
“当然是远皓房地产的董事长华泽元。这行业就他做得风风火火,上市之后更是中国的首富。”刘起说。
肖腾一笑:“那何不让他做我们的摇钱树?”
刘起沉吟片刻,拐棍在地板上跺了跺,若有所思地说:“这个人我看不好对付,哪个搞地产的人背后没几个黑社会,恐怕他背景深得很。不过……”他顿了顿,又说:“只要我们能够捏住他的命脉,就是天王老子也得乖乖听话,你说对不对?”
肖腾喷出一口烟雾,笑着褒奖他:“姜还是老的辣。”弹了弹烟灰,“那你可有什么办法?”
刘起不急不忙地反问道:“你这次来,不正是要我来套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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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两人不约而同地撑起身笑起来,颇有一点惺惺相惜的味道。肖腾把烟蒂丢在脚下蹍啊蹍,慢慢抬起头来微微正色道:“不过你得先给我一把枪。”
刘起挺起腰,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小事一桩,就交给我了。
而华泽元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都没出现,镜头上的曝光率也基本为零,总公司一次没去。
但今年的秋季房交会元皓的江景房以及其他项目仍是热卖,房价在飙高之后持续呈下降趋势按理说越大的房产公司越是贬值,但远皓不仅很好地控制了损失,前景甚至比从前更为乐观。而且这次一个大的竞标在执行董事没有出面的情况下仍旧顺利地拿了下来。可以说华泽元的实力让竞争对手不得不望洋兴叹。
而同时,花龙会这边也在做两手准备。按照肖腾的计谋,刘起积极策划,准备以本市最具实力的雕塑公司去和远皓接触,伪装成曾在知名美院任教授一职五年前下海的毛先生,擅长高难度的人物半身雕像,捧着各类一级证书和奖状,打着专业的旗号,前去竞标。
中标后前去交涉,故意称远皓这方面的负责人过于清高,在对方改正之后,又在价钱上纠缠不休,那个经理不得已只好向上头求救,终于联系上华泽元之后,约好时间和地点欲在饭桌上洽谈一番,深入交流。
双方约在名叫万豪的五星级大酒店见面。刘起戴上墨镜粘上胡子,偕同自己的得力助手,故意迟到的那半个小时正好可以用来背台词。而肖腾混进酒店扮作服务生,就近监视。
哪晓得人家比他更耍大牌,整整迟到了一个小时,把刘起气得吹胡子瞪眼。
华泽元到的时候守着一桌冷菜的刘起一干人等都快睡着了,等睁开眼睛顿时吓得差点摔倒在地。其实负责冲锋陷阵的人对方只有三个,而尾随其后的保镖却是这些人的两倍之多。
完全没有语言。刘起于是让助手一个人在那里说,自己就故作深沉地眯着眼睛,在对方的专业人士开始夸夸其谈时,他彻底脑瘫地歪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头点啊点地终于一下磕进面前的汤碗里。
这次轮到远皓的无语。华泽元也满头黑线,本以为他要拍案而起,却只是挥挥手让保镖全部退了出去。
第一个目的达到,刘起的手在椅子背后对潜伏在不远处的肖腾比了个‘V’字。
一干黑衣人消失后,雕刻公司的人似乎看出了对方的诚意。刘起的助手突然大献殷勤,开始口若悬河,手舞脚蹈,在与远皓那边的人唇枪舌战的同时,亦万分激动地征求华总的意思。一激动免不了唾沫横飞,肢体语言也放大了不少,一下握住总裁的手,一下搭上人家的肩,更无敌的是竟然没有坐稳大半个身体摔倒在别人腿上。
华泽元先是紧皱着眉,尔后额上青筋乱跳,在那人倒在他身上一脸白痴状他再也受不了,‘唰’地一下站起来,低声说了一句‘失陪’,就往洗手间的方向匆匆而去。
刘起那边算是圆满完成任务。该肖腾大展身手了。
他尾随于与自己擦身而过的急急忙忙穿过走廊的男人,来到洗手间,在外边站住,再放轻脚步踩了进去。
华泽元根本没注意有人进来,正埋在洗手槽里猛吐。肖腾从镜子里看到他的手按着胃,苍白着的脸上,有着撕心裂肺的痛苦。
他不慌不忙,等对方吐完了,打开水龙头冲走了槽里的污物,低着头在口袋里掏手绢的时候,上前一步,把手伸过去猛地捂住他的嘴巴。
华泽元一下惊醒,抬起凌厉的眼睛,看向镜子,在发现背后那个袭击自己的人,正是两个月前那个杀千刀的强Jian犯时,整张脸都青了,而反射性打出去的手肘被对方轻轻接住反剪在身后时,他幽深的瞳孔出现一丝龟裂。
“华总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男人冰冷的嘴唇戏虐地探进他的耳孔,另外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像在教他跳舞样,下身贴在他屁股上猥亵地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