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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1页)

赵铁风听到那歌声,一时只觉心花怒放,眼见宁儿似嗔似怒的神情,知道宁儿不是生自己的气,她只是羞于启齿,不敢直接表达内心的爱意……

二人同好歌律,最爱那曲,这首“上邪”是流传于民间的乐府,说的正是一对恋人,彼此约定要永世永世相守相爱。赵铁风与恋人年少初交往时,不敢直接说出心里的爱意,往往藉着这首乐府诗你唱一句,我唱一句的来抒发自己内心的情感。注二

眼前所见景象,让赵铁风迷迷糊糊,不知身在何处。暗忖:“这些不是几年前我与宁儿要好的情景?我是在作梦吗?我不是为逆贼所困吗?刚才的王不平和夜郎十阴人呢?”

抬头一望,宁儿在树上浅浅一笑,说道:“赵郎……你来……”

他想着这些日子自己出门在外,转侧难眠,想的都是宁儿;不意却在这个最不可能的时刻,看到了心上人。最后的一丝警觉也抛之脑后,他将心一横,飞上了树头,正要开口唱歌以和。

身后蓦地刺来一只长剑,赵铁风待听到剑声,趋身闪避,还是慢了;嗤的一声,那剑划破青衫,刺穿了赵铁风左胸,鲜血像涌泉般喷出。赵铁风微一清醒,宁儿的影子消失无踪,出现在眼前的是王不平和“夜郎十阴”。

赵铁风抚着胸口,低头看着流血的伤口,抬起头望着那刺伤自己的杨自师,心中发恨:“我自想我的宁儿,哪里碍着你了,我几个月来好不容易第一次清楚想起宁儿的样子,你却来打扰我的美梦,我不刺你两剑,难泄我心头之忿。”赵铁风心神为五色五音大阵所转,分不清现实与幻象,还把刚才所见的景象通通当作是真的。

两道冷电似地目光扫向杨自师,将手一拂,抄起长剑,一剑虚刺过去,杨自师持剑待防。口上急道:“弟弟快来帮忙!”

赵铁风见他已封住去剑,纵身一跃,疾点他右手;杨自师高举剑来挡,赵铁风便高刺高劈;杨自师低持剑来御,赵铁风便下撩下挑,专往那杨自师持剑的右手击去。不过十招,一股鲜血由两把长剑间溅了出来,杨自师大叫一声,手上长剑锵啷一声落地。杨自立刘七伯李十儿三人同时跃出,杨自立抢起杨自师,刘七伯李十儿舞起双掌,不让赵铁风往前一步。

赵铁风倒持长剑,退了两步,也不进逼,心中喜道:“宁儿,哥哥将坏我二人相会的恶人,让他右手流了点血,他罪有应得,谁叫他坏我二人见面好事。”自以为出了口怨气,嘴角浮出笑意,自语道:“宁儿!哥答应你除夕要回家过年,现在过了子时,算来应该是年初一了吧。眼下这么多恶人,别说初一了,十五大概也回不去了,哥好想你……”看着自己身上流血的伤口,回了几分神,收起笑容,眼神暗淡,口中又咳了起来越咳越重,立身不稳,索性用剑撑着身子,缓缓蹲了下去。

王不平见他疲态尽露,正要发动阵法最后一击,震碎他心脉,随即想到赵铁风的骑术:“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小子诡计多端,也许故意显出疲态,想要让我上当,嘿嘿!我就偏不上这个当,看你能玩什么把戏?”将手一挥,令十阴大踏步向前,圈子越变越小,赵铁风在圈子中央丝毫动弹不得。

对周围动静视而不见,赵铁风失神望着远方,一点一点的冷丝拂上头顶、颈间,他感到一凉;抬头一望,只见天空飘下了雪花,轻盈飞舞,宛若鹅毛,只一转瞬,飘满了整个天空。

骤然起了一阵风,呼呼作响,雪越下越大,风越来越冷,白雪一下子沾满了赵铁风的头发。

冷风拂在面上,他微略回神。眼前强敌环伺,自忖身上伤势太重,无力反击,逃生无望,索性不再进击。

颓然坐下,赵铁风将剑放在地上,捧起了双手,任由几颗雪珠飘到了掌心,聚精会神的看着手心,脸上笑了起来:“往日在常山时,每次大雪,宁儿最爱打雪仗,丢雪球。”一瞥眼,只见自己的胸口,血正一滴一滴的落下,殷红鲜血滴在白雪上,既是艳丽,又是可怕。

王不平见赵铁风两眼迷濛,不像有诈,跳入圈中,双手成爪,口上说道:“让我来见识见识你的剑法!”

赵铁风跳起身来,抄了长剑,抖了个剑芒,往王不平刺去,剑势极慢,王不平却吓了一跳,他知道这正是本门最高深“龙渊剑法”中的一式“白云朝顶”,蕴藏无限杀着。上半身七十二大穴全为竉罩在其中,只可避,不可挡,暗想:“老家伙连这招也教给了他。”随又转念:“看他满身是伤,还想逃到哪去,但他竟用绝技,那是要硬拼了?”不敢大意,身子侧身一闪,严阵以待下一招。

赵铁风数日来且战且走,全身都是伤,适才为“五色五音大阵”所迷,心神俱萎,失掉求生的意志;尤其胸口又中一剑,让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遥望东方,叹了口气,想要回到故乡,再看心上人一眼,这个再平凡不过的心愿,此刻却显得遥不可及。自思决无可能逃出生天,也不愿真义的秘密让王不平得知,手中剑尖一转,往自己心窝刺下,登时血喷四溅,落下马去。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少妇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倚在门口睡着了。望着天空骤然而下的大雪,心中惊疑:“我才梦见下雪,就真的下起雪来,这也太巧了,哪有这种事?”喃喃自语道:“坏的不灵好的灵,他游历江湖,做的好事不知几凡,都说好人有好报,我真是瞎操心了。”原来刚才她作了个恶梦,梦中她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那里雪花满天,遍地梅树,却看见她的丈夫血淋淋地,站在桥的另外一端,说不能回来了。

她想着刚才的梦境,捏着手心,不敢确定真假,突然一丝寒意浮袭心头:“二个月没梦过他了,为何他变成那个样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越想越怕,隐隐约约有不好的预感,站起身子,往林间狂奔而去,一路上嘶喊着:“赵郎!赵郎!你现下到底在那里?宁儿想见你一见。”狂奔几里,逆着风雪而行,边跑边喊,喊到嗓子也哑了,一颗心却也沉到了谷底。

眼前白茫茫的世界,一望无际,分不出天南地北;想起往日曾在这儿和他打打闹闹,二人出双入对,可以唱歌相和,现在自己一人孤零零的,要对谁倾吐相思之苦?不由心里一酸。

她犹豫半晌:“风雪这么大,路上全铺满了雪,要是他回来了,寻不着路,那可怎生是好?我再往前走个半里路,也许他就回来了。”决意再往前走,内心实是希望很快可以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走了两步,狂风大作,夹着漫天飞雪,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再也无力往前一步。双腿一软,仆倒在厚厚的雪地中,不半晌,一层薄薄的雪花盖满了她的头发、四肢、身躯;她的身子一颤一颤,呜泣在大风大雪中,不远的前方,似乎一直传来阵阵的马蹄声,她有气无力抬起了头,前方却只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王不平在赵铁风身上搜了半天,除了一只装药的磁瓶外,却哪里还有其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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