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邳先开了口:“你可有身不由己,困顿难解的时候”
卫姌道:“有。”
司马邳道:“你如何办”
卫姌蹙眉沉思,沉吟许久。
司马邳也没催她。
“不如意事十常□□,”卫姌道,“我只尽力所为,凡事有所为我未尽力,那是我的错;但若是耗尽心力也未能如愿,那就是命该如此。月尚有盈缺,世事岂能圆满,但求无愧而已。”
司马邳笑了下,“瞧不出你竟还有这般豁达。”
卫姌也跟着笑起来,“殿下,世事尽在掌握,能拿起能放下,那才叫豁达,如我这般,只能叫不做强求,随遇而安。”
司马邳斜转过来,一手支颚,道:“你过来。”
卫姌往前挪了点。
司马邳瞟了她一眼,心下微动,“过来,给孤揉揉肩。”
卫姌面露为难。
司马邳道:“怎么你遇着难事孤为你解决不少,叫你动动手就不愿意”
卫姌坐到榻前,伸手在司马邳肩膀上揉捏起来,他肩颈肌肉紧绷,如同硬石。
“用些力。”司马邳道。
卫姌手下使力,狠狠捏了几下。
司马邳半点没有不适,反而露出舒坦的神情,他忽然问道:“明年你就可以授官,可想过想要什么官职”
卫姌诧异,动作一顿,在他眼角瞥来时赶紧又继续按,道:“我不想任官。”
司马邳口气奇怪道:“急着去年雅集定品,没想过任官”
卫姌垂眸,“家族士籍需要品级,我既受了祖上蒙荫,也该尽子孙之责。只是为官太难,我学业未成,又少历练,等日后再说。”
司马邳见她目光澄澈明净,语气坦然,心里信了,他摆了摆手,让卫姌退下,“过段时日,若是宫中消息禁闭,我也不得自由,你就想办法去上次那个地方,让他们入建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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