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部队的红色种子在白色恐怖中进行艰苦的奋战,同国民党反动军队的“围剿”进行浴血战斗,经历了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方志敏等人被俘、英勇牺牲。
为了抗日,具有红色种子性质的一部分红军指战员渡过长江北上,面对数万敌军的“围剿”,取得了黄桥之战的重大胜利,在抗日战争中取得了一系列对日伪军作战的胜利。与此同时,这部分红色种子生根发芽,被编入新四军第2支队第4团的一部,后成为苏皖支队的一部分,之后编入苏北指挥部第3纵队第3、7团,再后来改编为苏北指挥部第3旅的第7团,第8纵队第64团。
在解放战争中,先后参加苏中七战七捷,参加孟良崮战役,与兄弟部队一起全歼国民党王牌军整编第74师。与此同时,后来成为67师骨干部(分)队的抗日力量,逐步扩大,并被先后改编为华中野战军第1师第1旅、第4纵队第10师,淮海战役之后即1949年春天,第10师改称67师,属23军,第一任师长杜屏、政委李彬山,辖第199、第200、第201团。建国初,又参加了抗美援朝,在丁字山战斗中创造奇迹,给新上任的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当头一棒……
第67师的征战历史,是中国人民追求民族独立与自强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可歌可泣。直接领导过这支部队或从这支部队走出来的战将有一大批,现略举几位:方志敏、张鼎丞、邓子恢、王占春、粟裕、刘英、卢胜、王胜、曾山、张震、叶道之、廖海涛、陶勇(张道庸)、吴庭真、梅嘉生、张震东、黄才胜、吴载文、李干辉、韩念龙、刘先胜、严昌荣、王澄、阮英平、杜屏、李彬山,等等。在历次战争中,牺牲和幸存的战斗英雄、立功人员数千人,英雄战斗集体几十个。
英雄是由无数鲜血和生命铸成的,牺牲的除方志敏之外,团以上领导有数十人,如团长黄才胜、严昌荣、林少克,政委吴载文、陆骏等,他们用生命书写了英雄的第67师的辉煌历史。
桃树岭大捷(1)
这是一支以红28军为底子,十多个红军连队为根基而发展起来的,具有光荣历史的部队。她发祥于大别山、转战于大江南北、黄河东西,南到浙江,北至沈阳、张家口,西到青藏高原,东至抗美援朝的朝鲜半岛,可谓纵横驰骋数十年,战斗足迹遍及数万里。
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第61师的根基——红28军及若干红军连队,转战于鄂豫皖及大别山区,往返平汉线,驰骋皖西东,英勇地坚持数年游击战争。抗日战争中,后来成为第61师的经相继改编的新四军第4支队、第2师第4旅、第2纵第4旅开展敌后游击战,创建淮南根据地,粉碎了敌人数百次“清剿”、“扫荡”,歼灭了大量日伪军。解放战争时期,后来成为第61师的第2纵队第4师北上山东,进军淮北,转战山东,决战淮海,南下渡江,歼俘敌数万人。新中国建立初期,第61师参加解放舟山群岛,在浙东沿海剿匪,尔后参加抗美援朝作战。
第61师在数十年的中国革命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中,百折不挠,屡建战功。实战证明,这是一支特别能战斗、特别英勇顽强、特别能打胜仗的部队。
第61师还是一支英雄辈出的部队。担任过这支部队领导或从这支部队走出来的将领有一大批,如:高敬亭、徐海东、戴季英、张云逸、郑位三、罗成云、方永乐、熊大海、石裕田、吴先元、林维先、谭希林、詹化雨、萧望东、何伟、周业成、朱绍清、高志荣、殷绍礼、张劲夫、王静敏、陈光、王集成、刘保华、李清海、吴华夺、周世忠、叶太清、胡炜、黄光明、彭思忠,等等。
第61师的前身——红28军,于1935年2月第3次重组诞生了。领军人物便是高敬亭。当时,高敬亭任军政委,辖第82师(师长罗成云、政委方永乐)及第244团(团长徐贤才、政委徐诚基),手枪团(团长余雄、政委刘远臣)共1400多人。
高敬亭,原名高志原,1901年8月出生在河南光山县(今新县)董店一个贫苦农民家庭。父亲高立祥,排行老六,祖籍湖北黄安,清末因贫困迁移于此。高敬亭也在6个兄弟里排行老六,两岁时母亲去世,靠祖母抚养长大。小时候父亲看他聪颖过人,便勒紧裤带送他上私塾念书,开始读的无非是什么《百家姓》、《千字文》、《增广贤文》一类,后来又学孔孟的“之乎者也”,听老先生讲封神、三国、水浒,6年后实在供不起学费,才不得不辍学种地。
“小小黄安,人人好汉;铜锣一响,48万;男将打仗,女将送饭!”1927年11月,在著名的湖北黄安、麻城农民起义的影响推动下,鄂豫皖三省边区第一次建立起了工农革命武装政权。次年春,年满27岁、血气方刚的高敬亭,也积极加入了暴动的洪流,在家乡董店建立了第一个农民自卫队并担任队长。
黄麻起义后,还乡团将他家仅够遮风挡雨的几间草房一把火烧光,父亲被活活打死,敌人还到处悬赏他的人头。不忍看到家破人亡,他只有背井离乡,毅然决然踏上了寻求革命的道路。
1928年春,黄麻起义军从木兰山打游击来到了光山县,开辟和建立了柴山堡革命根据地,他加入了鄂东特委委派的石生才任书记的光山县弦东区工委的工作,于1929年3月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不久,他先后当选为弦东区第一乡苏维埃武装委员、乡苏维埃主席、弦东区政府武装委员。在9月底攻打地主山寨蜂子笼时,他带头冲杀,腿负重伤,仍坚持不下火线,直到战斗胜利结束才被人抬下战场。未等伤口痊愈,又于次年2月率赤卫独立团攻打反动豪绅据点崩河坎,在激战两日未克的情况下,高敬亭急中生智,下令挖暗道,将装满炸药的棺材推到寨门底下,一举炸开寨门全歼了敌人。
1930年2月,中共中央根据大别山根据地革命形势的发展,将鄂豫边、豫东南和皖西三块根据地连到一起,成立中共鄂豫皖边区特委,6月在光山县王家湾召开鄂豫皖边区第一次工农兵代表大会,成立了鄂豫皖省苏维埃政府,之后,他从政府粮食委员走上了苏维埃政府主席的重要领导岗位,担任鄂豫皖中央分局常委。当时,鄂豫皖边区的革命形势发展异常迅猛,高敬亭先后创建的光山县独立团、赤卫师和游击师(后均编入红四方面军),也迅速壮大,他指挥这些部队攻占地主武装盘踞的山寨、土围子8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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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树岭大捷(2)
1932后10月,红四方面军离开鄂豫皖苏区,11月重建红军第25军时,高敬亭任第75师政治委员。他与师长姚家芳(前)、丁小乡(后)率部转战鄂东北、皖西北,参加反“清剿”中的郭家河、潘家河、杨泗寨、长岭岗等战斗。1934年1月被选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2月,红28军第82师师长刘德利阵亡,他又继任师长,9月任中共皖西北党委书记,统一领导皖西北的党政军工作。……
1934年11月,红25军长征后,留在鄂豫皖苏区坚持斗争的红218团和鄂东北独立团等部于1935年2月再次合编为红28军,高敬亭任军政委。
红28军自从诞生的那一天起,就始终处于国民党重兵的围追堵截之中,日复一日,饱受煎熬,犹如万顷波涛中的一叶小舟,随时都可能遭受灭顶之灾。敌人一茬接一茬与我打疲劳战,如影随形,有时在同一片树林小憩,有时隔着一条河,一道岭,甚至有时朦朦胧胧以为对方是自己的队伍,跟着走了小半夜。
国民党那边,鄂豫皖剿匪总指挥梁冠英在与红28军近3个月的交手中连吃败仗,花去大把银子、损兵折将不说,单是南京方面一封封不热不冷的电令,就着实让他心如乱麻,坐卧不宁。眼看3个月的限期将满,可高敬亭依然神出鬼没,不是金蝉脱壳,就是杀个“回马枪”,吞掉他近千人马。进入4月份以来,他命令王牌第32师所属第95旅死死盯住红28军,企图一举全歼。
红28军在敌人数日形影不离的跟踪下,处境极为艰难。这时,高敬亭与方永乐等军、师领导商量道:“敌人之所以步步紧追,是因为没有受到重创。正如兵法所说‘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我们扰其全线倒不如斩其一段!”随后,高敬亭调林维先(曾任红82师师长,受肃反扩大化影响被降职。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为特务营营长,以便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4月20日,红28军突破敌人数次堵截,迅速攀上汤池东北的桃树岭。敌第95旅第190团穷追不舍,进至汤池畈附近。高敬亭环顾四周,发现桃树岭山高坡陡,通往山顶那唯一的天然通道,狭窄崎岖,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最高峰桃树岭上,松林郁郁葱葱遮天蔽日,坳口东西两侧,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他对一旁的方永乐说:“此地真是个伏击敌人的好战场,只要把敌人引进口袋……”说看,他用粗大有力的双手猛然合击,哈哈大笑。方永乐心领神会,高政委这一招叫“双风灌耳”!
红28军自泥头店整编后,高敬亭按照朱毛红军“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游击战术,具体提出了“伤亡过大不打,敌情不明不打,地形不利不打,缴获不多不打”的“四不打”原则。考虑到时机尚未成熟,红28军连续多日基本上是遇敌即走,现在机会终于到来,指战员们个个摩拳擦掌,求战心切,受领任务后,不顾多日奔波之疲劳,立即投入临战准备。
敌第190团团长是个###老手,邀功心切,根本就没把我军大刀梭镖放在眼里,不等后续部队到来,便急不可耐地令先头部队成后三角队形向桃树岭发起猛烈攻击。当敌第1、第2营先头部队进到坳口南侧我前沿阵地时,“恭候”多时的我军官兵利用居高临下的有利地形,以压制火力把敌人困在半山腰,给这些狂傲的不速之客来了个下马威。
敌原以为我还是打一阵就跑的老战法,因而以更加密集的队形发起冲击,当连续3次攻击均被我击退时,敌人方才恍然大悟,立即调整了战术。敌第1、第2营的后续梯队在炮火的掩护下向我发起第4次进攻,并以一部兵力迂回到坳口东侧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