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啊。”王先生“嘿嘿”笑了两声,“谁若是能娶到她,那就相当于娶到了一座大大的金山。”
戴宇的声音突然警惕了起来:“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王先生失笑:“戴公子你这里说哪里的话,我都这把年纪了,哪里配得上这种水嫩嫩的小姑娘,你和她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再说,我孤身一人,如何将她运出云州,说到底还得你们父子伸出援手啊。”
“这话说的在理。”
“只是,夜长梦多。”王先生提醒道,“再过不久,镇北侯应该就能发现异常,到时候他若是下令封锁云州,想要离开可就难了。”
“你放心,我知道。”戴宇笑了两声,“不过,在那之前……”他伸出手摸了把晕倒少女的脸,“我要先得到她。”
“戴公子,这和说好的……”
“哼,少给我提说好不说好。”戴宇冷哼了声,“等真离开云州,谁知道她还是不是我的。”他又冷笑了两声,“女人嘛,被谁先睡了,就只能死心塌地地跟着谁了。否则,我将这事情一抖落出来,还有谁肯要她这只已经被人穿过的破鞋?”
“……”
“怎么,王先生,你对本公子的决定有意见?”
王先生沉默片刻后,发出一声苦笑:“戴公子,你这还是不信我啊,不如让戴大人拿个主意如何?”
“想拿我爹来压我?”
“当然不……”
“你想去你去找他好了,反正等他来,生米也已经做成了熟饭。”戴宇大笑了几声。
“……”
就在此时,马车停下,刚才抓住并打“晕”苏绿的那人喊道:“少爷,到了。”
“把她给我搬进屋里。”
“是。”
那人又像之前那样,用“扛麻袋”的手法将苏绿扛了起来,戴宇随之下车,想了想,撩开车帘对里面的人冷笑:“王先生,车留给你,若是想找我爹就尽管去好了。”
说罢,转身就走。
片刻后,车中传来一声长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问题是,他就算想上去抢人,也打不过那家丁。若事情闹开,他除非将这家父子和所有知情者全部灭口,否则压根脱不了干系。
这位所谓的“王先生”其实骗了这对父子,他压根就不是什么朝廷派来的“暗探”。若是如此,岂能只有他一人?皇帝早被之前的那场战役给吓怕了,压根不敢轻易挑起战火,朝廷中的官员虽都委曲求全,却也因此深谙“保命之道”,压根不会提来掳人之事,因为这只是给了镇北侯一个打破平衡的借口。
但明面上如此,不代表暗地里没人动心思。
比如他就打听到,当朝丞相窦英那位被称为“天京小霸王”的儿子,就对这位“徐姑娘”就非常感兴趣,甚至扬言说“谁若能帮我得到她,将以千金赠之”。不过这位小霸王好色至极无女不欢,所以这话只被当成玩笑话,因为他曾经对无数人说过,当然,那些被他如此说过的女性,大多最终也都落入了他的魔爪之中。
这位王先生自认才高八斗,却屡试不中。于是便想走这窦英的门路,想来想去,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偏门的法子,千里迢迢就跑来了云州。长时间的观察下,他盯上了不少人家,最终将目光放在了戴仁父子的身上,因为他打听到其“求婚被拒”。就他看来,这两父子睚眦必报,肯定怀恨在心,而且这两人都是有野心之人,若是有机会“上进”,想必不会拒绝。
于是一拍即合。
原本他还想晚些发动。
却没想到这戴宇小肚鸡肠到了这个地步,昨日才受辱,今日就迫不及待地把人给抓起来。
简直是……
“哎!竖子不足与谋!”
但事情都做到了这个地步,再放弃实在太过可惜,于是他匆匆忙忙地驾车向戴府奔去。
不久后,他找到了正在练字养气的戴仁,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