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悦现在住在媚姬负责的地方。那里夏遥去过,离华清宫不远。
这里仍是充满备战的味道,往来的魔人都身着战甲,开启琉璃台那日的情景历历在目,可她的心情却不一样了。以前南悦再如何有野心,她都是抱着不干预的态度,毕竟这是他的事业,然而,这次却不得不问个清楚。
&ldo;我晚些再来找你。&rdo;在一个魔兵低声禀报之后,南悦匆匆离去。
她站在空旷的场地上,望着天空出神。
&ldo;呀,姐姐回来了啊。&rdo;
绮梦从远处奔过来,亲昵的挽住她胳膊,一点也没有生疏的感觉。
夏遥笑了笑,&ldo;嗯,刚回来的。&rdo;
&ldo;我说南悦哥哥怎么今天心情那么好呢,原来是因为姐姐。&rdo;她嘻嘻笑。
夏遥偏头问,&ldo;他心情一直很坏?&rdo;
&ldo;是啊,脾气坏的不得了,将士们可怕他了,一点多余的话都不敢讲,我也不敢找他呢。&rdo;绮梦叹了口气,&ldo;你没发现他都瘦了吗?可怜的南悦哥哥啊,姐姐你还真坏。&rdo;
她心里一痛,越发难受,南悦为她相思煎熬,她却还喜欢上凤耀,这种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见她沉默,绮梦眼睛一转道。&ldo;姐姐,听说你本来要嫁给那玉帝的儿子?&rdo;
额,她嘴唇一抿,视线落在地上,&ldo;谁说的,要是这样,我还能回来么。&rdo;
&ldo;也是,那人可是南悦哥哥最大的敌人,若是你真要嫁他,可不敢回来呢。&rdo;绮梦忽然凑到她耳边,轻声道,&ldo;姐姐,你在天界也住了好几个月,有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啊?说出来好帮帮南悦哥哥嘛。你也知道,敖夜的事情暴露了,计划被毁,都得重新来了呢,很费时间的。&rdo;
她再次抿嘴,那不是让她做奸细?虽说凤耀说了新的布置给她听,可那是绝对不会泄露的,就算不为他,她也不愿负了寒柳。
&ldo;我又没有去打战,怎会知道这些。&rdo;她敷衍道。
绮梦挑了挑眉。美丽的脸上露出嘲笑之色,稍纵即逝,她拉着夏遥的手往某个方向走去,笑道,&ldo;姐姐才回来累了吧,我带你去休息一下。媚姬姐姐暂时不在,这里是由我负责的,要什么姐姐尽管说哦。&rdo;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路上的魔人们见到她也是恭谨的态度。
夏遥方才细细看了一下,见她修为上提升不少,神态间也比较从容。与过去比成熟很多,所以才委以重任的吧?
来到一处屋子,她吩咐几个魔人清理,然后又搬来些日常用到的家具,才转头道,&ldo;这屋子离南悦哥哥住的地方很近,姐姐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rdo;说着亲昵得拍拍她的手才转身离开。
可夏遥哪里有心思休息,本想缓几日再见南悦的,谁料他竟然这么快找来,让她猝不及防,很有些做贼的感觉。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南悦终于过来了,她也收起自己的心思,露出开心的笑容来。
他什么话都不说,把她抱起放在腿上,双手环住她的腰。
轻轻的呼吸声不停吹拂过耳旁,她脸颊慢慢泛红,轻声道,&ldo;你不是有话跟我说?&rdo;
&ldo;我不说,你就没话跟我说么?&rdo;他反问。
果然反常,她沉默了会才开口,&ldo;南悦,我知道你母亲亲的事了。&rdo;
他的手一紧之后又松开,&ldo;凤欢告诉你的?&rdo;
气氛有些压抑起来,她吸了口气,鼓起勇气问,&ldo;你做这么多事,到底跟他有关系么?&rdo;
他轻笑,不知怎么的,这笑声让夏遥想起锋利的竹箭,一下一下在刺破某个东西,她突然有些后悔了,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
&ldo;薄情负心之人这世间到处都是,我不必如此为他。&rdo;他的声调平缓下来,&ldo;我是为自己。一日为魔界的人一日就与天界为敌,没什么好奇怪的。你以前不也是仙君么,这两界争斗了那么久,再问为什么难道不觉得愚蠢!&rdo;
可毕竟有血缘关系,她心里这么想,但话却咽了下去。直觉他很反感这个话题,还是不说为妙。
&ldo;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些?&rdo;他嘴唇轻触她耳朵。
她心里忽然升起危险的感觉,下意识得避了开来。
他只觉怒火直冲头脑,一把捏住她下颌,&ldo;就没有其他的话了,比如在天界如何想我?&rdo;
语气咄咄逼人,夏遥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小声道,&ldo;想,想啊。&rdo;
&ldo;怎么个想法?&rdo;他右手在她腰间摸索,慢慢解开了腰带,贴在她耳边道,&ldo;做梦梦到我么?&rdo;声音充满诱惑,语调却古怪的很。
她感觉自己就要应付不来了,事实上,在这种暧昧的场景中她总是被动的,当下又磕巴道,&ldo;嗯,梦,梦到过。&rdo;
&ldo;梦到什么呢?&rdo;他说着身子往上顶了顶,邪笑起来,&ldo;是不是这样?&rdo;
&ldo;啊!&rdo;她忍不住小声叫起来,才发现臀部下面有个硬硬的东西正抵着她,蠢蠢欲动的样子,羞得她脸颊绯红,就想站起来。
他一把按住她,暗绿的眸子里yu火熊熊,&ldo;不想吗?我可是想得很!&rdo;说着拉住她腰带猛地一扯。
刹那间,胸口几个吻痕在脑中闪过,她一慌,忙用双手捂住抹胸,才没有被他连带着脱下来,可这么一来,他更加恼怒了。